三皇子嗤笑,不過多少有些放心,說道:“看來傅逍不足為慮,他現在只是一個南地的普通舉人,可不是以前的鎮(zhèn)國公世子,現下也沒什么人手,能干什么?”
要是他真能干,早就讓元安長公主從行宮里出來了。
幕僚見他神色放松,想說什么又頓住。
他覺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他從來不敢小瞧那位傅世子,特別是府里的三皇孫剛被馬踩斷腿后,恰巧江南那邊就爆出販私鹽的事,而且還和三皇子扯上關系,三皇子最近為這事忙得焦頭爛額,連斷腿的三皇孫都沒空去看,只能讓太醫(yī)努力治……
販私鹽這事一直瞞得挺好的,什么時候不爆發(fā),偏偏在這種時候。
幕僚思來想去,懷疑是傅逍讓人做的,然而就像三皇子說的那樣,傅逍現在只是一個南地舉人,沒有什么人手可用,實在懷疑不到他身上。
三皇子更覺得是那些一直盯著他的兄弟捅出來的。
幕僚見他對西郊行宮不在意,也不再說這事,轉而道:“對了,殿下,聽說威遠侯要回京。”
“方璧鶴回京?”三皇子眉頭擰起,“他這次又去哪里?”
“估計是去了北疆。”
“他去北疆作甚?”
“屬下不知。”
“……”
三皇子想發(fā)火,又忍下來。
他在屋子里煩躁地轉來轉去,只覺得這兩年來,似乎什么都不順。
自從去年母族康家出事后,三皇子為了給自己脫罪,以及挽回在圣人那里的形象,只能忍痛犧牲不少利益,導致元氣大傷。
特別是康家沒了,沒有人私下幫他斂財,害得他手頭的銀子越花越少,連給下屬獎勵的銀子都差點拿不出來,更不用說去拉攏那些官員。
最令他厭煩的,還是威遠侯方璧鶴的態(tài)度。
這幾年,方璧鶴極得圣心,直接取代傅逍的位置,成為皇城司指揮使,風光無限,很多事圣人都喜歡交給他。
三皇子和方璧鶴關系不睦,表面上方璧鶴和哪個皇子似乎都不親近,但他知道老六一直在拉攏方璧鶴,方璧鶴也有意交好。
這怎么行?
想到這里,三皇子咬牙切齒,那些兄弟一個個都是狼子野心,都要和他搶皇位。
他忍住心中的煩躁,說道:“等方璧鶴回京,你告訴我一聲。”
幕僚應下。
書畫會后,傅聞宵不再出門。
就連那些進京的舉人也因為這事沉寂下去,不再舉辦什么聚會,生怕半途又來幾個貴人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