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當時有公主府的下人看到,向她稟報,還真以為是孫姑娘自己不慎落水。
福慧公主對姐妹間的爭端并無興趣,但若是孫妹妹打著主意拖郁離下水,她十分不喜。
連她都不敢算計郁離,她算老幾?居然敢算計一位能人異士?
這時,郁離放下掩在鼻子前的帕子,說道:“我沒生病,是空氣中燃燒的香草味道太大,實在嗆鼻,你們難道不覺得難受嗎?”
她詫異地看這些人,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一個個習以為常,不會是聞習慣了吧?
眾人:“……”
傅聞宵不禁笑了下,說道:“離娘,這香草是用來驅(qū)蚊蠅的。”
這夏天的湖邊蚊蟲極多,若是不燃香草,只怕大伙兒在這里坐上半刻鐘,都要被叮得滿身都是包,哪還能繼續(xù)風雅。
他給她倒了杯果子露,讓她潤潤喉嚨。
傅聞宵很早就發(fā)現(xiàn),不僅那些動物畏懼她,蟲子素來也不敢靠近她,只要她出現(xiàn)的地方,都是清清凈凈的,她所在之處不聞蟲鳴聲。
這幾年,和她形影不離,到了夏天時,他也極少受蚊蠅蟲子等侵擾。
郁離哦一聲,又揉了揉鼻子,“原來是這樣。”
她倒是坦然,只是在場的人都有些尷尬,特別是先前譴責孫姑娘的人,有些訕訕的。
孫妹妹更是漲紅臉。
也有人在心里嘲笑,聽說鎮(zhèn)國公夫人是鄉(xiāng)野女子,不會是鄉(xiāng)下地方不講究,夏天時都不燃香草驅(qū)蚊吧?不然反應怎么會如此大?
福慧公主聞言,讓人將燃著的香草放置遠一些,以免那氣味讓她不舒服。
“不用。”郁離說道,又揉了揉鼻子,“留著吧,省得蚊蟲叮咬你們。”看這群公子小姐們細皮嫩肉的,夏天的蚊子又特別毒,別被咬出什么問題才好。
眾人:“……”好像也是。
這下子,眾人都有種被噎到的感覺,心情十分復雜。
總覺得她好像在瞧不起他們,她臉上的表情真的非常好懂,根本不掩飾。
原來鎮(zhèn)國公夫人是這樣子的嗎?
福慧公主笑道:“還是離娘貼心。”想到什么,她有些興奮地問,“離娘,不會是連蟲子都怕你,不會叮咬你吧?”
雖然知道那些猛獸怕她,但真沒想到,原來小小的蟲子也會避著她。
想來也對,蟲子哪里能和猛獸比。
郁離道:“確實沒蟲子會叮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