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則誠這下總算找到機關了,把戒指打開,露出里面的空心來。
里面藏著一根細細的用隔離紙包裹的細絲,褚則誠給了蔡信,才回頭問他老公:“是什么好東西啊?”
好東西他做主給了官方,湛巋然也面不改色,淡淡道:“大概是晶化了的一種能源物吧,那顆心眼石在碰到它后,會變成活的。”
“變成活的?”蔡信失聲叫喚,“你的意思是心眼石本來就是活的?”
湛巋然看都沒看他一眼。
看起來這東西很重要,褚則誠同情地看著蔡信,“我沒拿捏你啊,我一能和你談了我就談了,這東西聽說住在一個巢里,巢里有好多呢,就是巢太大了,我們帶不走,它現在還在不在,我們就不知道了。”
“你不可能不知道!”蔡信看著他隨意放在桌上的隔離紙,沖口而出,“你還等著收拾我們!”
褚則誠無辜地看著他,“什么話!我老公又不是萬能的,他帶回來三樣已經倒反天罡了,他又不真的是老天的親兒子。”
“他不是嗎?”
“你非要這樣說的話,我覺得也算。”褚則誠笑了,他也是個俗人,別人夸自己,未必高興,夸他老公,那他還真挺高興的。
“唉,你笑什么啊。”蔡信頭都大了,他走向辦公室,打了電話過去,跟譚馬成道:“你必須得來一趟了。”
這邊,褚則誠和他老公解釋道:“東西太重要了,信息該給還是得給,收拾歸收拾,一碼歸一碼,要不這種事情不說,回頭咱們真的沒有在這呆的地方了,他們也很小氣的,一破底線,也很愛記仇,他們連你爸爸這個自己人都收拾,我們這兩個野生的小寄生蟲,該看的臉色也得看一下。”
湛巋然“嗯”了一聲。
他這些年很平靜,沒復仇也很平靜,因為他都沒有動,褚先生殺得比他還兇,只要給褚先生一丁點機會,褚先生就會沖上去,對著他的仇人連咬帶撕。
比如,今天。
這平復了湛巋然心里那曾經被烈火天天熊熊燒烤的恨意,他覺得徐徐圖之,慢慢活著,是一種非常優雅,非常褚先生的活法。
褚先生重新養活了他,他愿意按照褚先生安排的方式活下去,雖然有時候在外面他也不怎么聽話,做選擇的時候,個人意志還是會越過褚先生的叮囑。
但打仗也好,求生也好,都是勇者勝,以死求生,已成他的本能。
當然死了,那是代價,代價該給就給。
不過他愛褚先生,比起死,他更愿意為褚先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