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太子的那些仇家要是因此不行動了,褚則誠都要替他們的定力鼓掌喝彩。
但明顯他們不是這樣的人。
瘋太子只會越來越難殺,不在他還能殺的時候弄死他,他們怎么安撫他們那成天帶著恐懼惴惴不安的靈魂?
“那我得好好表現(xiàn)一下。”得把人收拾慘了才行,免得后面來越來越多的蠢貨,褚則誠對著明顯不想沾上這趟屎的蔡院長一笑。
蔡信天天研究這兩小瘋子,研究多了,很不幸的,他都能聽懂褚先生這話里的意思了,他又嘆了口氣,“我在你面前是沒什么面子的,但思想局那邊,這次來的是我之前的老上級,他是個很愛護小輩的長者,他就是來看望看望你們的。”
受形勢所迫來跟你們談?wù)勗挘粫媚銈冊趺礃印?/p>
“行。”褚則誠收到了。
“沒事了,那你們回吧。”
“走了。”穿著病號服的褚則誠起來舉著吊瓶架,又開開心心了,樣子看起來英俊恣意極了,意氣風(fēng)發(fā),如春風(fēng)得意。
他瀟瀟灑灑帶著攜帶著巨大陰影在外替他打架積累談判功績的惡龍走了,蔡信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禁笑了一下。
多大的事,在這位被其丈夫稱為褚先生的人眼里,都是小事,都是可以解決的小毛病,小問題。
蔡信沒看見過小褚先生稚嫩的時候,但他接手這兩個人的事后,這個人就是如此瀟灑,激烈,生動,又安穩(wěn),沉實,就像一條不會斷流的寬闊的河,時而激烈磅礴,時而悠然平靜。
年輕就是好啊,生命力旺得就像一團不斷在壯大的能量。
褚則誠才是這個以湛巋然為首的小勢力的魂。
蔡信平靜地看著門,心里想著,得為這個魂再重新安排一下安保措施的事了。
這么特別的小家伙,難得一見,得好好保護。
回去的路上,褚則誠跟瘋男人叮囑,“蔡院長雖然也是走狗吧,但他能聽得懂人話,換個來不一定比他更好,我們還是要愛護他一下的。”
瘋男人靜靜聽著,眼睛直視前方,深黑如淵。
“他的面子,能給還是要給一點的。”褚則誠明著是跟他老公說話,但這是他在給自己定工作安排,確立下面解決麻煩的大概方針。
“至于我老爸,還有前夫……”說到這,老公有動靜了,撇頭看他,靜靜的,眼球兒還是黢黑,就像惡魔的眼,褚則誠喊了一聲“6”,贊美了一下惡魔的眼的美,繼續(xù)道:“不能殺,不能制造意外事故,聽到了沒?”
“他們不值那個價,”褚則誠生動地,細致入微地為他老公解釋,“你出手至少也要給我搞來隕石這樣的東西,再不濟,給我弄點稀有物品替家里掙點錢,讓我買點衣服褲衩子穿穿,買點保險套用用,你動手弄兩個加起來一輩子都創(chuàng)造不了一車貨的錢的價值的人,你不嫌掉價,我還嫌我還沒把你用到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