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則誠回他:“你詐我啊,他懂什么?他回到國內,最清楚的就是家里有多少家務活歸他干,連床上的事都是我說了幾次就是幾次,他哪有人權啊,夫權也沒有,我們家不允許他有這些。”
“那不至于吧?”孫副官硬著頭皮道。
“那我和他結婚干什么?我真找個太子爺侍候啊?”褚則誠問他:“你看我傻不傻?”
孫小興苦笑,跟他直接道:“我們十幾個局上萬號人幾十萬條線索排查完,確定你們的人車就是在東阿邊境,就是具體在哪個人身上,我們還沒做最后的確認,你確定不跟我們聊聊?”
“不聊,你們就是想說給我個面子唄,這面子我不要,你覺得誰身上有,你就抓誰,”褚則誠聳肩,“你們玩你們的,我不參與,我還有事,你們忙。”
褚則誠抓著他男人的手掌,往專家那邊走去,一轉身,他又滿臉開朗的笑,“李大夫,我把人帶過來給你看看,我老公真的不一般,比ai有意思多了。”
專家團隊來,不是來跟褚則誠樂呵的,湛巋然身上是有很多問題的,比如湛巋然壽命的問題,還是在專家們認為的不可控的范圍之內——他們的新研究證明,他們給湛巋然的藥物不能百分之百解決問題。
所以,研究還得繼續(xù)。
而湛巋然腦域一些神經的過度發(fā)達,之前也沒有幾個人有過類似的表征,至少活體目前就一個湛巋然,后面會發(fā)生什么,專家們也表示不可控。
這也不可控,那也不可控,專家團隊至少帶來了將近十條的不可控,蔡信和孫小興在一邊聽著心驚膽顫,就怕聽多了“不可控”這三個字的褚先生帶著他先生把醫(yī)院突突了。
但褚先生這時候表現就特別的穩(wěn)定,他情緒穩(wěn)定,注意力集中,虛心求教專家們的樣子,禮貌又平和,完全沒有爆怒的跡象。
湛巋然跟在他身邊,也安安靜靜的,也沒有一點自己命不久矣命不穩(wěn)定的情緒起伏。
檢查室一片安靜平和,蔡信都忍不住和譚馬成嘀咕:“要是病人家屬個個這樣,咱這醫(yī)患關系也不難搞了。”
譚馬成雙手抱于xiong前,一直冷靜地看著那對夫夫,聽到這里,他回蔡信:“要不你以為他們活到今天是憑運氣?”
“好像很少看到他失控?”孫小興在旁邊插了句嘴。
“他失控,”譚馬成搖頭,“如果你是指褚則誠的話,他失控,只是他把他的情緒宣泄在了他的表演當中,但他的理智,永遠高高在上。”
“也是,”孫小興點頭,“湛巋然看起來冷漠無情,但他才是最不可控的。”
沒個可控的鎮(zhèn)著,確實如譚馬成所說,他們不可能活到今天。
譚馬成這時也點了頭,恰好他手機響了起來,他瞄了兩眼,然后跟身邊的兩位同事道:“人抓起來了,沒貨。”
蔡信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而孫小興則掩飾不住他的失望,愣住的時候,同時瞪大了嘴,“啊”了一聲。
這也不可能吧?
那他們這段時間的人力物力又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