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內(nèi)心沮喪,垂著頭喪著氣,外表還是云淡風輕,無所屌謂。
他也不是裝,只是他呆在湛巋然身邊,瘋太子再瘋,也像一座屹立不倒的靠山,褚則誠一想到他就無所畏懼。
時間長了,就算人不在他身邊,他也無所畏懼。
起初他還有點氣弱,現(xiàn)在他是真的強。
他無所謂,今天要和他建立連接的蔡信還是腆著臉,跟在他身邊,也完全無所謂自己的面子,笑瞇瞇地道:“有幾句話,想和你單獨聊聊。”
他這話一出,褚則誠余光瞥到醫(yī)院已經(jīng)有人在他們身邊做清場工作了,他沉默著,帶著老狐貍出了醫(yī)院的大門,在大門處沒有人背著攝像頭的地方,他看向了蔡信。
他是一點也不背著蔡信,在左右打量完周圍所有的攝像頭之后,選了一個攝像頭看不清他,但能全方位監(jiān)控到蔡信的位置站定,囂張到了極點,不可一世到了混蛋的程度,蔡信也沒跟他計較這個,只是在跟著他站定后笑嘆了口氣,道:“你一個20來歲之前還會扶老人的人,怎么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這小哥們是誰都不信啊。
“那是以前我被人訛得起,此一時,彼一時。”褚則誠笑笑道。
意思是現(xiàn)在被人訛不起了?小褚對他們的敵意,真沒比他丈夫?qū)λ麄兊纳俣嗌佟?/p>
“你以前還挺愛國的。”蔡信心平氣和道。
他太心平氣和了,褚則誠也一樣平靜淡定,“現(xiàn)在也很愛,哪怕有時候你們辦事不地道,我也愛,湛巋然也差不多,要不他不會把他大本營,把我這個人質(zhì)放你們眼皮子底下。”
這倒是,蔡信沉默,過了一會兒,他也不打算跟褚則誠玩心眼了,直接道:“他找到
瘋太子的那群兄弟,個個都是簽了賣命合同出去的。
而瘋太子的后勤保障,向來沒有任何問題。
比如剛才褚則誠買了一個天價機械臂,眼睛連眨也沒眨一下。
他們倆的所有錢,就是拿來買命的。
這些人活著,回來能看著他們的孩子能跟他們談理想,而不是談生存,不用像他們本人的父母把他們?nèi)映鋈バ枰麄冑u命他們才能活得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