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為了安穩(wěn)她的心神,這一年來總是將八寶散帶在身上,此刻,清苦藥香一絲一縷的鉆進(jìn)朝汐的肺腑,讓她腦海中的一線清明逐漸擴(kuò)散開來,如清風(fēng)一般吹散“鑄骨”中的血腥氣,魑魅魍魎盡數(shù)褪去。
或許只有在桑晴身邊,朝汐才能放心大膽地睡去。
雖說已經(jīng)進(jìn)了五月,可一早一晚還是冷的。
朝汐從外頭回來,身上帶了些涼氣,桑晴替她蓋上了些被子,本想問她桑檀找她做什么,然而不等她問,那小狼崽子已經(jīng)沒了聲音,好像沾了枕頭就睡著了。
桑晴只好自己動手除去她的鞋襪,隨后將人拉得緊了些,一只手將她摟在懷里,一只手輕輕拍著朝汐的背。
還沒拍兩下,懷里的人就開始鼓擰起來,好似在尋找一個舒適的睡姿。
桑晴無奈地笑了笑,剛想將手臂抽回來,卻見懷里已然熟睡那人竟睜開了眼,反客為主地將自己攬進(jìn)懷里,偏著頭在她頸窩里纏綿。
桑晴輕撫著她的腦袋,她的鼻尖充斥的盡是桑晴身上的體味。
照理來說,桑晴常年禮佛,身上是沒有脂粉香氣,與“甜”字更是八竿子打不著,但朝汐就是覺得桑晴身上的味道透著些許甜,甜而不膩,是她最喜歡的味道:“小姑姑好甜”
桑晴的動作一滯,當(dāng)下就知道這小狼崽子心里打的什么譜,抬手在朝汐臀肉上摑了一掌,笑罵道:“小混賬,別撩撥我!”
朝汐充耳不聞,手指順著桑晴肩膀往下滑,溫涼的掌心貼著桑晴滾燙的皮膚,一寸一寸下滑。
桑晴想往后躲,朝汐又哪里會給她這個機(jī)會,一把摟住桑晴的腰,將她鎖在懷里。
這一下撞了個七葷八素,桑晴不禁皺了下眉,雖沒出口訓(xùn)斥,卻在心里罵這小混蛋是哪門子的蹬鼻子上臉。
剛想出手教訓(xùn),對方便先一步用手扣住她的的手,壓在床上,十指交纏,同時用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絲地委屈,小聲提示道:“小姑姑,我疼……”
明知道疼,可現(xiàn)下又做得哪門子操蛋事?
桑晴心里不知是該氣還是該心疼,但最后也不過是回握住朝汐的手,她不敢握得用力,只用指肚摩挲對方突出的指骨。
130舍身
桑晴的長發(fā)在被朝汐擁著壓倒于榻間時,便已被卸了裝束,此刻黑發(fā)如墨緞攤開,凌亂沾汗,更襯得她膚白光滑,連一身傷疤都帶起了說不出的seqing味道。
自然,這只是朝汐心中所想,倘若說出來,怕不是要挨她家小姑姑的掃堂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