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么叫我!”霓麓厲聲打斷,她目不斜視,緊盯著柳承平,“這種稱呼讓我惡心!它會時時刻刻地提醒著我過去所受的屈辱!”
柳相蹙眉。
霓麓繼續問道:“柳承平,你接二連三地阻止我國王上前去御敵,是何居心?”
國王和柳相的臉色同時都變得有些難看。
柳承平解釋道:“朝子衿既然敢在子夜時分偷襲軍營,想必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貿然應戰,而是盡量保全兵力,免得因小失大。”
“哦?是嗎?”霓麓面露不屑,有些嘲諷地回道,“柳相當真是這樣想的?保全兵力?不要因小失大?”
柳承平:“不然呢?”
霓麓冷笑一聲:“我只怕柳大人是人在曹營心在漢,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柳承平一愣,語氣里帶著一些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霓麓輕嗤一聲,“你三番五次阻攔王上應戰朝汐又是什么意思?當真是為了我珂羅的大業著想?還是說你準備將那小狼崽子的命保下來?柳大人,你可別忘了我們合作的前提——朝汐必須死!”
“太后此言何意?”柳承平徹底被她說蒙了,“我為何要保住朝子衿?”
霓麓:“你問我?事到如今了你還問我?柳相瞞得我好苦啊,今日我若不是收到消息,只怕是到死都還被蒙在鼓里!”
國王回過神來:“消息?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呵。”霓麓嗤笑,“當然是他和容翊合起伙來誆騙我們的消息!”
“什什么?”國王有些糊涂,“他和容翊?他和容翊誆騙我們什么?”
88交戰
霓麓怨毒地瞪著他:“柳承平,你不是說你也恨毒了天寧皇帝嗎?你不是說你是為了給你妹妹報仇,為了要把自己的外甥推上皇位,可以誠心誠意與我們合作的嗎?”
她緩了口氣,繼續追問道:“可你現在又是什么意思?用十殿蓮讓朝汐給樓蘭的三王子續命?朝汐若是死了,那么那個病秧子也就別活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您的兵法讀得還真是好??!我說桑檀這個小chusheng平時都是跟誰學的,心狠手辣、兩面三刀,現在明白了,原來是跟你??!”
她的語氣怨毒極了,尤其加重了“小chusheng”三個字,仿佛那根本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骨肉,而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是她這輩子最痛的仇恨,最大的屈辱。
不明不白地被人冤枉,柳承平隱隱有些怒意,他盡量壓著火氣:“我什么時候螳螂捕蟬了?十殿蓮?給匕俄丹多續命的人怎么可能會是朝汐?你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