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汐:“……”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可能就是她這樣的。
趕在穆樺和沈嶸戟進門之前朝汐就已經從地上起來了,步履蹣跚,慢慢地挪到書桌后頭的將軍椅上,不住地揉著自己已經麻木的膝蓋,面色痛苦。
穆云罄那個臭不要臉的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取笑她的機會,而朝汐并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
朝汐剛坐到椅子上,他們就進來了,也不多廢話,穆樺單刀直入開口就問:“你昨天是不是去繁樓了?”
朝汐睨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穆樺翻了個白眼,不屑道:“大長公主浩浩蕩蕩地從京郊調人去抓你,連陛下都驚動了,我想不知道都難。”
朝汐:“所以你是來笑話我的?”
“不差這一會兒。”穆樺道,“我們今天來找你是真有事。”
朝汐動作一頓:“怎么?”
穆樺皺了眉頭,語氣里帶了幾分鄭重:“你在繁樓,可看到毓親王了?”
毓親王?
朝汐搖了搖頭,心里隱約生起一股不安:“你問這個做什么?”
沈嶸戟從懷里掏出了份火漆信件放在桌上:“西北的叛亂雖然已平,可西北那些國家的人心卻不怎么安分。”
朝汐伸手拿了過來,看著火漆上的紋章,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這是昨日在郊外截獲的一封密信。”沈嶸戟道,“上頭寫的是樓蘭密語,若非樓蘭本國人,只怕是沒人能看懂。”
朝汐把信拆開大概掃了一眼,果然,屁也沒看懂,人五人六地“唔”了一聲,又把信塞了回去:“你給我也沒用啊,我也看不懂。”
穆樺嗤了她一聲:“沒指望你能看懂。”
朝汐:“那你給我干嘛?”
“你看不懂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懂。”穆樺道,“容翊和他家那個病秧子就能看懂。”
朝汐把信丟到他懷里:“那你倒是找他去啊,干嘛來我這?”
穆樺忍著想掐死她的沖動翻了個白眼。
沈嶸戟出來打圓場:“關鍵我們跟那個樓蘭的三王子并不熟識,如此貿然前去,怕是不妥。”
“你們跟他不熟,我跟他就熟了?”朝汐失笑道,“城破之后我就沒再見過他,那鬼狐貍現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沈嶸戟:“你身上的憬魘還沒有完全解開,十殿蓮的功效不會消退,只要你還活著,他就死不了。”
朝汐沒滋沒味地隨口應了一聲,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