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她呢。
年少時(shí),桑檀失手打碎先帝御賜的九龍杯,她將桑檀護(hù)在身后,笑著說道有我呢。
北上伯這時(shí)候還抱著搟面杖守在書房門口呢,一抬頭看見霽青滿臉是血地走過來,嚇得心里突突直跳,把搟面杖一扔迎了上去,語無倫次道:“你……這……霽青!你怎么了!”
霽青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章伯的手腕,把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大概解釋了一番。
章伯長(zhǎng)長(zhǎng)的“噢”了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領(lǐng)神會(huì)地沖霽青一使眼色,兀自跑了起來,邊跑邊叫著:“救命啊!來人啊!霽青瘋了!”
霽青舉著菜刀在后邊追:“你別跑!我得殺了你!”
兩人一前一后,在院子里就轉(zhuǎn)開了。
他們二人在院子里演著戲,書房里頭還坐著三個(gè)人呢——碩親王在屋里都快恨瘋了,別說是王爺,尋常人家平白無故挨了一記搟面杖,誰能不生氣?更何況這是堂堂親王,皇上的哥哥。
旭親王倒是什么反應(yīng),只不過有些無聊,眼看著就快要開始數(shù)書房里爬過的螞蟻了,說句不好聽的,只要是在不觸及他自身利益的情況下,誰死都跟他無所謂。
柳相不同,柳承平打一進(jìn)尚書府就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放下銀子和圣旨撒腿就跑,卻沒想被棒槌王爺給拖住了腳步,硬生生坐在這等了將近兩個(gè)時(shí)辰,就算他不著急,可金殿上坐著的那位也該著急了。
但是柳相哪里知道,老尚書早就從金殿上回來了,不僅自己回來了,就連頭頂?shù)臑跫喢币不貋砹耍踔吝B他自掏腰包的四萬兩銀子,也被皇上做賊心虛的全都賞給了老尚書,末了還在心里暗戳戳地記了柳相一筆。
柳承平正跟碩親王嘀咕著,話音未落,那廂便聽得門口尚書府的管家高聲吵嚷著“霽青瘋了”,幾人全都站起來了,湊在門口,往外瞧——
只見尚書府的管家章伯逃命似得在前頭跑,后頭跟著霽青滿臉的鮮血,手中攥著菜刀,眼睛都紅了。
“噢——瘋了。”碩親王豁然開朗,“我說呢,借他兩個(gè)膽子他也不敢棒打親王,算了算了,拉倒吧。”
碩親王一擺手,他一朝的親王,總不能跟個(gè)瘋子計(jì)較。
柳相一皺眉頭,忙道:“未必,章賀昭這不一定唱什么戲呢,先看著吧?!?/p>
霽青和章伯又在院子里跑了好幾圈,門房這才有人高高叫了一聲:“尚書大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