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汐見他不回話,也不打算繼續(xù)在這跟他扯,聳了聳肩,著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才剛出校場大門,正好迎面遇上一臉著急的桑晴,桑晴看見朝汐,心下一松,正要開口,又聽見朝汐笑嘻嘻地問道:“小姑姑怎么來了?”
桑晴看到她,原本怒氣都消了一半,被她這么一問,竟又給挑起來了,手指點著她的額頭向后輕輕一推:“你啊,還好意思問?”
朝汐不明就里:“我怎么了?”
桑晴:“昨日宮宴上我就看你不對勁,想讓人提醒你少喝些,卻又看見你與大理寺少卿交談甚歡,也不好插話。今日皇上去給太皇太后請安,提起你醉酒誤了早朝的事,太皇太后心疼你,倒還把他還說了一通。皇上心里有火,跑到我這來念秧子,說是滿京城里,除了太皇太后你就聽我的話,這不,讓我來看看你怎么樣了。”
朝汐眨巴著眼,眉毛挑的老高,一時間沒搞懂,這小皇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啊?桑檀讓你來看我?”
“渾小子,說什么呢!”桑晴眉心一跳,趕忙去捂她的嘴。
突然到來的一股子溫?zé)岱笞×怂淖欤G缟砩咸赜械南銡庖还赡X鉆進(jìn)了朝汐的鼻子里,她先是一愣,隨即睜大了眼,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便又聽見桑晴笑著道:“皇上的名諱哪能是你隨口就叫的,我看你是覺得御史臺每日的清閑的要命,巴巴地給他們送去參你的折子!”
朝汐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后背緊繃了起來,挺得筆直。
桑晴見她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還以為是自己太過用力憋住了她,趕忙又撤了手,一臉關(guān)切:“怎么了?”
朝汐手心里全是汗,xiong口也努力壓著那股起伏,直到桑晴撤回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朝汐擺手:“沒,沒事。”
18狼崽
似是想起了什么,朝汐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又問:“小姑姑怎么知道我在營里?怕不是在我身邊安了探子?”
桑晴失笑:“我去過你府上,沒見到人,問了周伯,他也說不知道,本想先回去明日再說,臨走的時候,見到了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說是軍師喊你回營掃地,我心下好奇,那么大的一個軍營,竟還讓你一個大將軍來打掃?”
朝汐憋憋嘴,心想:“朝云這小丫頭,平時看著挺機(jī)靈,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成了個二傻子?”
心里這么想著,可面子上還不能讓桑晴看出什么,只能笑著跟她打太極,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跟她瞎扯,卻又聽見校場里傳來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還連帶著幾聲,木板子打在肉上的聲音。
“什么動靜啊?”桑晴好奇,想往里看。
朝老將軍年輕時身高足有八尺,朝汐倒是把這點繼承了個十成十,況且她這兩年在軍營里,個子竄的也快,足足比桑晴高出一個頭來,桑晴不甘心,又踮起腳尖,卻還是被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沒什么,新兵拉練呢。”朝汐輕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