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
“他瘋了別惹他!”
“這是個瘋子!”
毓親王看著坐在一旁依舊興致勃勃卻插不上話的碩親王,心中暗道:“你說這不是沒事找刺激嗎,好好地淌這趟渾水做什么?”
碩親王見柳相不說話了,趕忙著上去問章賀昭:“老尚書,當真要參?”
章賀昭目不斜視:“當真要參!”
金殿距離朝房不過幾步距離,出門拐彎就是,正巧此時劉筑全從金殿過來傳旨:“文武群臣,有本啟奏,無本卷簾朝散。”
章賀昭站起身來,從一旁的架子上取過紗帽,那是他剛進朝房的時候隨手摘下放到一旁的,現(xiàn)如今拿下來扣在頭上,看都沒看劉筑全,一撩袍袖推門走了出去,偌大的朝房里回蕩著他臨走時的那句:“章賀昭有本。”
眼看著章賀昭的身影越走越遠,一直窩在角落的旭親王終于后知覺地站了起來,難以置信道:“他……他真去了?”
柳相“嘁”了一聲,然后示意旭親王坐下,慢條斯理地說道:“去了他也不敢,多大的膽子參皇上?坐坐坐,諸位王爺少安毋躁,我等再此靜候佳音就是。”
朝汐腦子里一時亂作一團,不知道是不是昨日酒喝太多的緣故,她覺得自己的頭好像開始疼了起來,就像是中秋宮宴那次醉酒后,賀昭也是個驢脾氣,柳相離朝兩年,今日出府明擺著就是來找茬打架的,有點眼色的人都繞著他走,就算真碰上了說兩句場面話也就過去,可章賀昭不干,非但沒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還凈跟他對著干,兩人本就不和,積怨頗深,如此一來便更是勢同水火。
只不過再怎么樣,也不該一時慪氣上得金殿參王奏駕啊,他章賀昭當真是覺得自己命太長?
“那你找我也沒用啊,我又不是皇上。再說了,我還欠皇上錢呢,你讓我去求情?別情沒求下來,再把我自己搭進去了。”朝汐窩在被里,甕聲甕氣地回他。
穆樺抬起頭,看著她唯一還沒被棉被包裹著的雙眼,嘲諷道:“那怎么辦?見死不救嗎?當初人家可是幫你求過情的,你怎么河都沒過完就急著拆橋?不怕自己也掉下去?白眼兒狼。”
朝汐:“……”
得,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那你等我會兒。”朝汐抓了抓頭發(fā),然后推開被子起身下地,準備去拿外衣,“章賀昭人現(xiàn)在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