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青:“買酒去了吧,方才聽說是買酒去了。”
柳相睨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去?”
“他不放心。”霽青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怕我掙他錢。”
柳相:“……”
這家都是什么人性?主子不放心奴才?
柳相又問:“那他上哪買酒去了?”
霽青回:“上燒鍋。”
柳相“啊”了一聲:“燒鍋?京城里沒有燒鍋啊。”
霽青點(diǎn)點(diǎn)頭:“是,跟您回,我們家大人上通縣了。”
柳相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通縣?!這他騎著馬上通——”
“不是。”霽青打斷他,“他走著去的。”
柳相:“……”
要不他在這打鋪睡覺吧?
柳相不說話了,可怎么琢磨怎么都覺得不對(duì),諾大的尚書府需要他章賀昭去買酒?買酒不說,還去通縣?竟然還走著去?
太不合常理了。
柳承平沉思片刻,沖著二位王爺說了句“咱們得走”,話音剛落,霽青轉(zhuǎn)身出去了,邊走還邊說著:“再等會(huì),您再等會(huì)。”
霽青走出書房,二話沒說把門帶上了,從腰里摸出鑰匙,又喊來章伯,讓他把花房里的鏈子鎖拿來,章伯拿過鏈子鎖遞給霽青,“嘩楞楞——”門鎖上了,確認(rèn)鎖緊了之后霽青又奔廚房拿來一根搟面杖,攥在手里,兩人守在門口。
旭親王純粹是濫竽充數(shù),被抓壯丁抓來的,所以走或不走,對(duì)他都沒什么太大的影響,只不過章賀昭他們家書房里的灰塵,嗆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你急的什么?左右也沒什么事,你吃過飯?jiān)偃ソo皇上復(fù)旨又怎么了?來來來,喝茶喝茶。”碩親王渾然不覺這里頭有什么不對(duì)勁的,只想著章賀昭這酒打得時(shí)間也太長(zhǎng)了點(diǎn),又聽柳承平說要走,心里不由得有些煩悶,“這茶不挺好的嘛。”
柳相一門心思想走,對(duì)于章賀昭送來的茶水又或者是一會(huì)兒張羅的飯菜一點(diǎn)興趣沒有,再說了,這茶他都聞出來一股子酸味了,碩親王嘗不出來嗎?
“王爺,這里頭不對(duì)。”柳相皺眉,指了指書房大門,“咱們?cè)谶@少說等了也有半個(gè)時(shí)辰了,方才霽青出去還把門關(guān)上了,這小兔崽子不會(huì)給鎖上了吧?”
“不能!”碩親王放下大碗,篤定道,“就算本王我犯了大罪,圈入高墻也不能上鎖,你且去開門!”
“好。”柳相應(yīng)了一聲,起身前去開門。
拽了一下,沒拽開,柳相以為是自己手上滑,又在自己的朝服上擦了兩下,再度伸手——紋絲不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