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快撤退!”
“快撤!王上說了,快撤!”
“再不跑就要去見尊主了!”
后邊跟著的朝家軍將士也在用出發前主帥交過的南洋話齊聲嘶吼著最簡單的兩個字——
“撤退!”
“撤退!”
“撤退!”
一聲聲如雷貫耳,震人心魄,叫得催人肝膽。
后方的南珂羅士兵看不清前方戰局,還以為已經戰敗,當下心思大亂。
異國他鄉作戰,即便再是驍勇,可對地形尚未了解清楚,不少貪生怕死之徒見此情形,真當是前方主帥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當即調轉馬頭,向后方逃去,更往后的人看見前方開始撤退,便也跟著撤,結果卻亂上加亂。
南珂羅陸軍霎時間亂成了一鍋粥。
朝汐緊隨其后,眼見時機已到,策馬而出,率領一眾朝家軍親兵直沖而來,重劍所過之處血光一片,映著月光的龍鱗玄甲反射出逼人的冷光。
白馬長劍,玄甲似鐵,橫掃千軍如卷席,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玄袍。
甲胄兵刃夜光生寒,白馬踏尸,風氅翻飛,縱橫沖殺銳不可當,血流成河。
“報——”南珂羅主帥帳內,前鋒探子送來緊急戰報,“西方突圍部隊不過是數十名南楚將士外加野驢牛群!”
“報——”又是一封緊急戰報,“敵軍再度來襲,主帥很有可能是朝汐!”
國王拍案而起:“怎么可能?。俊?/p>
東南水師不敵南珂羅,一潰千里戰敗的消息不過前天才傳到南楚,依著京城那群官員的作風,從商討作戰計劃,委任作戰將領,再到召集將領出征,算上路途,就算他們有可以一日千里的懸鷹,至少也需要三天。
更何況朝子衿才被桑檀扔進天牢,罪名還是造反,那個把皇家威嚴看得比生命還重的小皇帝,怎么可能會自打耳光,那么快就把她放出來,還給派到津門戰場來?
“王上還是不要大意了?!绷嗄笾?,又一次出聲提醒道,“南楚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把朝子衿重新派上戰場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