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汐不防被搗了一下,吃痛想要驚呼,一抬眼卻對上了桑晴略帶警告的目光,一聲驚呼硬生生地變成了悶哼,心中郁結(jié)不已。
看著朝汐表面上隱忍不發(fā),可背地里卻偷甩眼刀模樣,虞天又一次拉了拉桑晴的衣袖,十分委屈地將她望著。
“咳。”桑晴不動聲色地扭了一把朝汐的腰,皮笑肉不笑地微微瞪了瞪眼,“你說,是不是啊?”
小團子眼淚汪汪地看向她。
“想她英明神武的天下兵馬大元帥,今天竟然被這么個小玩意兒算計了?”朝汐心里恨得直咬牙。
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打到了她的七寸,挖到了她的樹根呢?
朝汐深吸了口氣,狠狠地嘬了一下后牙,一字一頓地從牙縫里將字擠出來,“是,可不是么,天底下哪兒還有比她還乖的,打著燈籠都難找。”
小團子眼看著要哭的一張臉立刻精神煥發(fā),望著桑晴滿是親近之意,甚至還微不可查地又向她靠近了幾分。
朝汐的臉徹底黑了。
其實大多數(shù)的時候,這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鐵面將軍還是挺慈悲為懷的,但是一遇到桑晴的事,她就變成了個慈悲為懷得十分有限的人,更何況這小玩意兒當(dāng)著她的面還這么此物忌憚地“調(diào)戲”自己夫人,這誰能忍?
反正她是忍不了。
小團子這出“母女情深”正演到火熱,背后卻猛然傳來一股力道,拎著她的后脖領(lǐng)就往外拽,朝汐像拎小雞子般一只手將小團子提到身前,玄鐵的腕甲在東升地方日光中晃出幾道冷色來。
“子衿!”桑晴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你別嚇著她。”
朝汐舔了舔自己整齊光潔的齒貝,對著一臉茫然的小團子皮笑肉不笑道:“可以啊小兔崽子,當(dāng)著我的面調(diào)戲我夫人,你膽子挺大啊。”
小團子眨了眨眼,慌忙咽下嘴里的半只糕點,舔了舔嘴角,詞不連句:“我、我沒有,這是我娘親!再說我和娘親都是女的,怎么就是調(diào)戲了?”
朝汐看了她一眼,目光似有似無地飄過觀鏡又轉(zhuǎn)回來,淡淡道:“油嘴滑舌。”
小團子努嘴,氣鼓鼓地哼了一哼。
朝汐偏過頭,將目光放到桑晴身上,好半晌,才問道:“你被她揩油,都不知道說一聲嗎?”
桑晴失笑:“她是個孩子,又比我小一輩,怎么就成揩油了?”
朝汐長眉一挑,拎著小團子的手臂微微錯開,面無表情直起上身,朝著桑晴的方向地低下頭來,當(dāng)著觀鏡的面,在她的嘴唇上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