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環(huán)繞的禪房,鐘磬裊裊的寺廟,童言無忌的稚子,心有戚戚的公主,恬不知恥的將軍,以及……羞紅了臉頰的和尚。
桑晴:“”
不是,那啥您不是得道高僧嗎?這是害羞了還是思春了?
其實不光是桑晴,就連朝汐那個沒心沒肺的都注意到了,就在她第一次對桑晴進行登徒子行為的時候,這和尚的臉就已經(jīng)開始慢慢地變紅了,再到她第二次去親桑晴,這白瓷娃娃直接變成了一只年畫娃娃,兩頰通紅得像是在寒風(fēng)中吹了一宿,饒是她這樣的“睜眼瞎”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更別提一旁這個“第二觀鏡”了。
“不知者不怪,將軍未曾閱讀過佛法,也并不知曉佛門的規(guī)矩,又何來怪罪一說?”被人盯著的紅臉年畫娃娃逐漸恢復(fù)平靜,神色從容,舉手投足之間甚至還能看出一股行云流水一般的仙氣,臉上一點也看不出方才的春色與局促。
桑晴從善如流地回道:“大師心xiong開闊,不同這小混蛋計較罷了。”
觀鏡笑著一稽首,沒說話。
“行,要不說人家是大師呢。”朝汐在心中暗挑大指,“思春都思得那么有境界!說停就停。”
她就不行。
桑晴瞟了一眼許久未曾開口的朝汐,見她望向觀鏡的目光發(fā)生了改變,由原來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逐漸轉(zhuǎn)為眉梢眼角吊上一掛隱約的不屑,到最后這股子呼之欲出的嫌棄竟逐漸平息,最后還轉(zhuǎn)為了幾分欽佩。
大長公主頭更疼了,這小混蛋準沒憋什么好屁,是不是又想什么損招呢?
就在這時,一位小沙彌從遠處施然走進,沖著眾人一稽首,隨后雙手合十轉(zhuǎn)向觀鏡:“師叔,齋飯已經(jīng)備好了,可以過去了。”
“好,知道了。”觀鏡道,“殿下不過卯時便抵達此處,想來定是起了個大早,一路舟車勞頓實在是辛苦,誦經(jīng)禮佛一事不如從明日再開始?今日先吃些齋飯,早些休息。”
桑晴點頭:“大師所言有理,佛音素食最能靜心。”
朝汐撇了撇嘴,小聲咕噥道:“白菜豆腐有什么好吃的。”
桑晴在桌下不動聲色地掐了她一把,可面上卻是笑容端莊大方,看上去十分得體,并無不妥:“如此便有勞大師了。”
朝汐:“”
她小姑姑這套心口不一的笑面虎把戲都跟誰學(xu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