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的臉紅得都要滴血了,心中羞愧憤恨難當,伸手在朝汐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卻忘了這小狼崽子穿著盔甲,沒擰著她不說,倒把自己硌得不輕,捂著手小聲哎呦著。
朝大將軍見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高聲笑著將桑晴抱回了帥帳里。
還別說,就這樣鬧了一通,還真是挺解乏的,原本籠罩在三軍頭上的那股子疲憊意思,竟被一沖而散了。
此刻,黃驊城內(nèi)——
霓麓滿面頹然地坐在屋內(nèi),目光死死地盯著桌上擺著的大楚輿圖,柳相踱步而來。
“怎么樣,貿(mào)然進攻可有成效?”柳相走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柳相還是想想怎么辦才好,難道在這里冷嘲熱諷,桑家的江山就能自行毀滅了嗎?”霓麓冷笑道,“朝家軍不是被西域那幫人拖住了嗎?又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京城附近?還有津門水師,他們又怎么會料到我們要進行突襲?懸鷹陣怎么會出現(xiàn)在津門……”
“都是朝汐啊?!绷衅絿@了口氣,“都是朝子衿”
“朝子衿……”猛然聽見這個名字,霓麓的眼神突然變得惡毒起來,她恨恨地咬著牙根,“她斬殺了我國王上,我要讓她血債血償!”
柳承平突然微笑起來:“血債血償固然痛快,可你知道什么才能讓人心如刀割嗎?”
霓麓翻起眼皮,靜靜地看著他。
“就像你現(xiàn)在這樣,失去至親之人?!绷衅降?,“朝汐看起來確實是無法戰(zhàn)勝的,她戰(zhàn)無不勝,她堅不可摧,可縱使是這樣一個人,也會有軟肋?!?/p>
霓麓一愣。
柳承平:“當一只狼想要在草原上獨霸一方,它需要什么?”
霓麓想了想:“尖牙利爪?”
“對?!绷嘈Φ?,“可當她的尖牙利爪被人盡數(shù)剝?nèi)ィ偈遣豢梢皇赖睦峭酰矔兂扇稳蓑?qū)趕的狼狗?!?/p>
霓麓有些懊惱:“誰能打贏朝家軍?陸上作戰(zhàn),我們不是對手?!?/p>
柳相搖搖頭:“朝汐的尖牙利爪可不是朝家軍?!?/p>
霓麓:“不是朝家軍?那還能是什么?”
“你在京中數(shù)十年,朝子衿從小與誰最為親近?”柳相笑道,“誰又是她身上的那片逆鱗?”
霓麓倒吸了一口氣:“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