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嶸戟:“說詳細些。”
朝汐“唔”了一聲,雖然依舊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依言將昨日在繁樓里的事情都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對于舞姬柔若無骨地翩翩起舞那段,朝大將軍竟沒有仔細描述,只用一句“臺子上挺多娘們兒轉圈的”便簡單帶過。
好似昨日看得眼睛都直了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我跟桑彥雖說自小就認識,可到現在也沒說超過三句話,上次見他的時候還是中秋宮宴,誰能記得他說話什么動靜?反正昨天聽著挺像他的。”朝汐微微頓了一下,看向穆樺,“上次中秋宮宴,坐咱倆后邊的是誰?”
穆樺被她問得一愣,遲疑道:“你后頭是朝云,我后頭是……”
說著,穆樺突然想起了什么,面上閃過一絲恍然。
“是桑彥。”朝汐微微蹙眉道,“你后頭坐著的,就是桑彥。”
穆樺怔了一怔:“他……他為什么會坐我后頭?”
朝汐:“那原是你的位置,他本不應該坐那兒,至于你坐著的位置……應該就是他的,他堂堂一個親王,再是不爭不搶與世無爭,但到了中秋宮宴上也不至于坐到。
“所以你們是覺得,繁樓的掌柜讓桑彥給弄到樓蘭去了?”朝汐提壺給自己倒了杯茶,頓了頓,又給穆樺也滿上。
穆樺:“茶滿送客的道理你懂不懂?”
“哪兒來那么多講究。”朝汐嘖了一聲,順手給沈嶸戟也倒了一杯,“把他送過去當內應,繁樓對不上賬的銀子也在那兒,桑彥在繁樓里把自己府上的銀子給洗了,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