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朝老將軍不日可能就要氣得回魂,指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罵道:“家門不幸!”
內(nèi)心腹誹之際
,見朝汐伸出手去又要再拿盤子里的糕點,穆樺心內(nèi)郁結(jié),抬手就拍掉那只在自己面前亂晃悠的爪子,沒好氣道:&ot;吃吃吃,您老人家除了吃還能干點別的嗎&ot;
圓滾滾的綠豆酥從朝大將軍的手里掉了出來,在桌上盡數(shù)摔掉了芝麻,然后彈到了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停在門口不動了。
朝汐:&ot;&ot;
浪費比嗯那什么都可恥。
朝汐嘆了口氣,又拿了一塊遞給穆樺,然后拍掉了手上的殘渣,對他道:&ot;快點吃,你要是真心疼你們家大長公主,那就吃完趕緊走,別繼續(xù)待著礙眼。&ot;
穆大人這次差點讓綠豆酥噎死,被她氣得喘了好一會,期間還一直用白眼翻她,最后實在忍無可忍地打了個嗝,朝汐還不給他水喝。
穆樺實在忍受不住這種非人的待遇,還沒等第一道涼菜上桌,就身心受到重創(chuàng)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桑晴端著菜回來的時候,花廳里就只剩下朝汐一個人,抱著整盤的綠豆酥一個接著一個往嘴里塞。
“少吃點,零嘴吃飽了飯還吃不吃?”桑晴把菜放到桌上,“穆大人呢?”
朝汐咽下最后一口:“走了。”
桑晴疑惑道:“這就走了?飯還沒吃呢。”
“飽了。”朝汐喝了口水,“讓我氣飽了,估計夜里也不用吃飯了。”
桑晴:“……你是往他嘴里塞了個火銃炮嗎?”
事實證明,朝大將軍一語成讖,穆樺不僅當(dāng)天晚上沒有吃飯,就連日后三天也沒能吃得下去,并且一看到綠豆酥就會生出一股無名火,連帶著府里一個叫綠豆的小廝也遭了殃,搞得大理寺少卿府上下一頭霧水。
晚飯用罷,桑晴抽走了朝汐一直握在手里不放的酒杯。
朝汐也不反抗,懶洋洋地笑道:“我本來也就沒喝多少,現(xiàn)在就光剩下點味兒了,我聞聞還不行嗎?”
桑晴可不管她這套,甩手就丟給她一個按照沈嶸戟配方調(diào)配的八寶散:“要聞味兒好啊,給你這個,愛聞多久聞多久,抱著睡覺都行。”
自從朝汐生病以來桑晴就禁止了她一切跟酒有關(guān)的活動,并且把將軍府里所有的佳漿都搬到了大長公主府里,就連廚房里做菜的料酒也難以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