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瞠目結(jié)舌:“你……你……你背著我藏酒?”
朝汐不緊不慢地拎著酒壺,壺嘴對上自己的嘴,手腕向上揚(yáng)了揚(yáng),瓊漿玉液傾瀉而出,汩汩流淌。
桑晴氣得伸手去奪,朝汐也不閃只是笑,手里的勁頭稍稍松了松,索性就讓她拿走,桑晴搶過酒壺之后晃了晃,這才發(fā)現(xiàn)朝汐已經(jīng)把這里頭的酒都喝空了,唯獨壺嘴上還沾了些,被日頭映著瑩瑩發(fā)亮。
桑晴捧著酒壺,連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看了一眼朝汐,又看了一眼空了的酒壺,皺著眉頭直嘆氣。
就在這時,朝汐突然伸手將桑晴手里的酒壺一把握住,然后飛快地扳過桑晴的下巴,將壺嘴上沾著的酒全都抹到了她的嘴唇上,隨后拉著她的手腕向下一拽,迅雷不及掩耳地迎上去舔了個干凈,手中礙事的酒壺被她隨手一丟,“啪嗒”一聲掉在軟塌上。
她剛喝過酒,嘴里的酒氣還沒散,桑晴呆若木雞地被她占了個酒香四溢的便宜,全然沒反應(yīng)過來。
朝汐舔完后一抹嘴,四仰八叉地趴了回去,笑得一臉狡黠:“嗯……好酒,醉了。”
慘遭調(diào)戲的大長公主原地僵坐片刻,終于忍無可忍,氣得要伸手去揍她,手剛抬起來,這小狼崽子像是腦袋后頭長了眼似的,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直接握住了桑晴的手腕。
桑晴眨了眨眼:“你……”
桑晴本沒打算真動手,不過就是想嚇唬嚇唬她,卻沒想到猝不及防地跟她撞了個大眼瞪小眼。
這一下,桑晴愣了。
朝汐也傻了。
她怎么就坐起來了?
要知道她現(xiàn)在可是個傷患,是個自己起身都困難的傷患,怎么……怎么就坐起來了?
朝汐的心里開始狂跳,電光火石之間,心里彎彎曲曲估計繞了得有一百八十圈,眼珠子亂七八糟地轉(zhuǎn)了一圈,松開桑晴的手,二話沒說,直接跪在了軟塌上。
桑晴:“……”
這一番動作下來,桑晴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瞪著眼,坐在軟塌上兀自喘了一會,才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朝、子、衿!”
朝汐自知這會兒就算自己是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抬頭看著一臉怒氣的桑晴,只能哭喪著臉,小心翼翼地去拽她的袖口:“小姑姑……”
桑晴惡狠狠地瞪著她,若是眼神能sharen的話,只怕朝汐現(xiàn)在早已死過上百次了:“你……你還真是能耐大了,騙了我一次又一次,好玩是嗎?”
“不……不是的小姑姑……你聽我解……”朝汐心里七上八下的,哼哼唧唧得胡亂敷衍一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沒斷奶的小貓在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