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門漁業的老板秦嶼,那個前男友。”沈晨給戴總指出他今晚要見的那個前男友的身份。
戴逸樂呆了,咬著勺子的嘴都頓住了,他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于是把求救的眼光投向了他伴侶。
他沒見過活的秦嶼,但在一些社交渠道上見過,還在沈晨的嘴里見過。
他剛認識沈晨不久,沈晨有次替在外面不喝酒的他擋酒,喝得昏睡了過去,戴逸樂把他搬到了酒店醒酒,怕他嘔吐出事,一直守著,就睡在旁邊床上,結果睡到半晚,這哥們突然說話,說了一句:“秦嶼,要不我還是去死吧。”
這話把戴逸樂嚇得渾身僵硬,等到沈晨很久沒動靜了,他都不敢睡,小心貓到門外跟他老伴打電話嘀咕沈老板的不對勁。
不過礙于教養,他沒問沈晨秦嶼是誰,后來兩個人來往多了,他就知道了秦嶼是誰了,也對沈晨這個復雜的人,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戴逸樂有時候看沈晨,就跟看一座已經死過一次了的山一樣沉重,他不知道沈晨身上的那種死寂過后的靜謐感從何而來,但在有那么兩三次他看到過沈晨痛苦的冰山一角后,他就懂得了沈晨身上那種不動如山的淡定從何而來。
一個人如果忍耐過極致的痛苦,人間一般的事情,已經撼動不了他了。
戴逸樂雖然八卦聽得不少,但是他是從沒跟沈晨談論過這個人的,這也是沈晨,沈晨擦了把臉上的汗,道:“我媽前兩個月不是住院了嗎?他們家看見了,病房是他們家幫弄的,醫生是他們家幫找的,我聽我家老太太說,這兩個月家里的海鮮天天不斷,多到要送人了,她現在是她們廣場舞舞團的
秦嶼訂的餐廳在靠近海邊的一個農場里,離市區有點遠,打車過去差不多五十分鐘,沈晨還提前了十分鐘到。
他一進去就打電話找人,這次響了一下對方就接了,沈晨開口:“我在門口,你在哪?”
“我過來找你。”
“行。”
沈晨也沒客氣,他對秦嶼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