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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小心。(H)（第4頁）

我有些不自在地低頭說：“薇薇安，別哭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等我完成這一切，我會回來找你，好嗎？”

她重重地點頭，撲上前來抱住我，語氣哽咽：“小姐……一切小心。”

我拍拍她的背，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然后轉(zhuǎn)身對艾利森伸出手。

“走吧。”

他沒說話，只是拉住我，忽然彎腰把我整個人抱了起來，像最后一次想任性地把我留在懷里。

我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

他縱身一躍，從懸崖邊飛下，背后的翅膀猛然展開，那是他極少使用的東西，此刻卻像是為了送我，才愿意再次張開。

我們穿越濃密的云層，空氣變得shi冷。

艾利森一直看著我，視線熾熱，我忍不住問：“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他眼神沒閃躲，只是輕輕說：“因為……我知道，再見到你，可能要很久以后了。”

我微笑：“放心吧。我會快點回來找你。”

他卻皺起眉，語氣輕得幾不可聞：“你真的放得下嗎？那群人……他們當(dāng)初可是讓你那么痛苦。”

我沉默了一下，最后低聲回答：“不可能放下。但那是拉斐爾的愿望，我必須替他完成。更何況，我想見帕克和崔斯坦……他們是我在地球上唯一的歸屬了。”

他沒有再反駁，只低低道：“我會保護你的。”

我沒有問他“怎么做”，只是靜靜地靠在他xiong前，任他的心跳取代風(fēng)聲。

我們最終落地，來到貝坦，曾經(jīng)我與拉斐爾最后藏身的地方。

城堡早已殘破，布滿戰(zhàn)火痕跡，墻壁碎裂，家具傾倒，一片狼藉。

我走進去，深吸一口氣，喚起魔法整理了一切，然后拍拍整潔的沙發(fā)。

“坐吧，哥哥。”

艾利森四處張望著，像是在讀取他哥哥遺留的每一道氣息。

我坐到他身邊，試探地問：“你……什么時候要走？”

他沉思片刻，才緩緩道：“等一下。但你要記住，從現(xiàn)在開始，一切都要靠你自己。那些人……可能不會給你機會。”

我點頭，沒有反駁。

他忽然從懷里拿出一對耳環(huán)，銀白的翅膀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宛如隨時會振翅飛走的羽翼。

他伸手撥開我頸邊的發(fā)絲，指尖不經(jīng)意觸到我的皮膚，帶著一瞬灼燙的顫抖。耳環(huán)貼上耳垂時，那冰涼感像一縷寒氣，卻直直沁進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