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空蕩的活動中心時,崔斯坦已經在。
他靠在墻邊,雙手插在口袋里,看到我進來,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挑眉,像早就知道我會來。
“你今天居然沒翹訓練?”我試圖維持語氣輕松。
他輕笑了一聲,走到場中,伸了個懶腰:“難得你主動來找我,我怎么好意思不出現?”
我沒理他,抽出腰間的劍,擺出起手式。
他也抽劍,步伐輕巧地逼近。
我們沒有多說什么,劍鋒相對,打了起來。
一開始我只專注在動作與節奏上,用速度與反應蓋過腦中雜念。但崔斯坦不按牌理出招,每一次進攻都帶著一點過度接近的距離,劍勢貼得太近,他的身體幾次擦過我的肩、手腕、甚至側腰。
“你今天……干嘛離我那么近?”我低聲問,額上微微泛汗。
他沒回答,只是在下一次交鋒時,手腕故意繞過我的手臂,身體瞬間靠近,幾乎貼上我耳邊低聲開口:
“你真的不記得昨晚的事嗎?”
我整個人怔住,動作頓了一拍。
他抓準空檔,劍尖一擱,挑開我手中的劍。
“啊!”
我失去平衡,整個人跌進他懷里。
崔斯坦順勢摟住我,低頭靠近,那雙眼就在我眼前,他呼出的氣打在我頸側,灼得我心跳一陣狂亂。
“你醉得一塌糊涂,卻在我懷里貼得緊緊的,還不小心……嗯?”
“別說了!”我推了他一把,臉一瞬間熱得不像話。
他卻沒退,手還停在我腰上,語氣懶洋洋的:“怎么?現在才開始害羞?昨天你不是這樣。”
“我真的……不太記得了。”
我咬唇,視線躲開他。可偏偏他又低頭,唇瓣幾乎貼上我耳朵,聲音輕得只讓我一人聽見:
“那我幫你想起來?”
我渾身一震,腦海里那些朦朧的畫面開始重組。
那雙眼、那抹微笑、他貼近我的臉、他落在我頸側的吻……
那一刻我突然記得了。他沒有做過分的事,卻親得讓我幾乎溺死。
我抬起頭,眼神混亂:“你是故意的……你昨晚根本就是故意的……”
“是啊,”他挑起眉,眼神依舊淡淡的,“因為你平常根本不會讓我靠近。”
我張口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我心里泛起一股說不清的矛盾。明明知道現在不是被動搖的時候,拉斐爾還被困著,父親的真相仍然遙不可及,而喬納…
可我卻被眼前這個人撩得整個心都亂了。
他看了我一會兒,終于退后一步,把劍還給我,語氣輕松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