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銀重重點頭,等張淑慧來了,兩人抓著老虎腿往廚房里拖。
……
阿花消失了,自從那天在樹屋里吃了果子之后,就徹底消失了。
寨子里的人在樹上掛了整整三天,每天一醒來就被精神四人組逼著吐口水。
不吐口水他們就大刑伺候。
懲罰方式是土豆想出來的,先給人噴癢癢水,這種水是厭遲搞出來的,可以放大人的皮膚感觸,輕輕一碰就瘙癢無比。
噴了癢癢水,然后再用鴨毛撓癢癢,把人笑到口吐白沫才罷手。
老拐婆最倔,罵得最臟,因此被撓最多,別人說笑掉大牙是個夸張手法。
但是在老拐婆這里,變成了形容詞,因為她最后一顆牙真的被笑掉了。
伴隨著又長又黃的門牙落在地上的,還有老拐婆渾濁的眼淚。
老拐婆笑到最后淚流滿面,喉嚨干澀無比,一點口水都擠不出來。
其他人也差不多,一個個干巴巴的做著吐口水的動作,但是一點唾沫星子都沒有。
第一天大家還有精神能夠一邊吐一邊罵,到了第二天,已經有不少人喉嚨嘶啞,口干舌燥。到了第三天,別說口水,大部分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這三天以來,精神四人組負責看守,每天換著花樣在樹下吃飯,但就是一口水都不給送上去。
如果是普通老人,這三天下來基本上不可能活下來。
但是窿山這些老人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不僅活著,還能時不時像鯉魚一樣蹦跶兩下。
反觀那巴爾這些年輕人,反而體力沒那么好。
厭遲好像發現了新的課題,開始帶著精神四人組從各方面觀測窿山人的身體數據。
為此還給土豆發了不少棒棒糖。
到了第四天,阿花回來了。
她順著樹往上爬,在老拐婆旁邊嘀嘀咕咕什么,第一次被老拐婆罵的狗血淋頭。
第二次,老拐婆恨鐵不成鋼。
第三次,老拐婆麻木中沉默。
姜尤就坐在樹屋二樓的陽臺上,看著阿花像是一只猴子似的一整天都在上樹下樹,跟每一個“果子”做思想工作。
懷孕這件事絲毫沒有影響她的行動力。
面對阿花的勸說,那巴爾搖頭,“阿花姐,什么事情我都能答應你,但是做別人的奴隸,我不答應!窿山的勇士,可以站著死,但絕不能跪著生!”
阿花氣得肚子發緊,狠狠敲了下他的腦袋,“你這個榆木腦袋,都活不下去了,你講什么站著死?咱們寨子里這么多人,這么辛苦地活下來,就是為了送人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