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磨磨蹭蹭的從黑暗中走出來,離開的時候,順便將門也給關上。
此時,大祭司顫巍巍將手伸向了面具。
看他這樣子,像是要將面具取下來。
姜尤還記得徐日照那張照片上性張力十足的帥臉,結果面具落下后,卻看到那張甩臉上滿是縱橫的溝壑,他整個人好似一棵老樹,到處都是裂紋。
姜尤距離他很近,近到能清楚地聞到他呼吸之間腐朽的氣味。
不是臭味,而是層層落葉堆積之后在潮shi的土壤中發出的那種味道,不難聞,但也不好聞。
“姜尤,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如果犧牲一個人,能拯救這個世界,你會如何做?”
“讓他去死!”
“如果犧牲的那人是你呢?”
“那大家一起去死吧,我沒有舍己為人的優良品格。”
她回答的爽快,一點也不遮掩自己的本性。
“你突然問這種問題干什么?你該不會告訴我,我的命就是開啟深淵入口的鑰匙吧?你還沒看呢,就瞎說,小心老娘炸了你的黎明塔!”
“呵呵……”
嘶啞的笑聲從大祭司的喉嚨里擠出來,姜尤這才發現,他已經很難做出面部表情了,臉上的皮膚如同干裂的面具。
那笑聲也透出幾分痛苦。
笑完之后,大祭司說道,“不能看你,我要見到聞語,他曾經活在阿月的記憶幻境里,只有他最有可能知道開啟深淵的鑰匙。”
姜尤,“你當初把聞語留在幻境里,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一天?”
對此,大祭司沒有回答。
姜尤只當他默認了,突然話鋒一轉,問道,“窺探未來,一定要看到本人嗎?”
大祭司點頭。
姜尤,“本人的一部分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