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眸光冰冷,“你和我磕頭有什么用?我還活著,需要道歉的是被你們殺死的那些人!”
“既然要道歉,為什么那么沒有誠意?”
“你應該到彩虹的另一邊去找那些死去的人道歉,他們才能決定能否原諒!”
“給臉不要臉的賤人,既然如此,那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倒是不客氣一個看看,求饒不成就原形畢露,你們這種人,山神不會原諒你們的!我也不會!”
阿朵找準時機,凌空一槍,直接從后腦勺刺入。
鋒利的槍頭從女人額頭探出,又被狠狠抽回去。
“嘭!”
女人倒在地上,阿朵抓著長槍立刻開始狙擊下一個人。
她以為自己會和其他人一樣,用敵人最凄慘的死法去釋放心中的痛苦,可是不知道為什么。
她的心好像空了一塊,敵人再慘烈的叫聲聽在耳朵里都不能讓她覺得暢快。
她還是阿朵,卻又好像不是原來的阿朵。
阿朵一邊拼殺,一邊看見過去那個天真到可笑的女孩兒的身影,在一招招槍法和一次次飛濺的血液中消散。
她以前不懂為什么老一輩的窿山人總是那么殘忍,如同嗜血的怪物。
而現在她明白了,他們就是怪物,因為只有怪物,才能在這吃人的末世里活下去。
終于明白了老拐婆曾經說過的話,每一窩雛鳥,都不可能毫無代價的成為雄鷹。
一個異能者被逼到絕路,在長槍刺穿喉嚨的瞬間,那雙怨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滿臉鮮血的女孩兒。
“咳咳……賤……女人……”
“噗呲”
阿朵抽出長槍,異能者的喉嚨瞬間瘋狂出血,渾身抽搐地倒在地上。
“我有名字,我是阿朵,窿山部的阿朵,你要記得這兩個字,因為會有更多人,記住我的名字……
我會把你們,全都送到彩虹的另一邊……”
因為厭遲的暈厥,精神力徹底潰散,山下的腐尸失去控制全都跑了。
只剩下腐尸隊長還在揮舞著開天斧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