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甲蟲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為了阿青而來。
外面的黑甲蟲拼命想進(jìn)入光罩,一層又一層的推高,光罩快被淹沒了。
可是張淑慧沒有時間去關(guān)注這些,她現(xiàn)在滿腦子只想著抓一只,阿青身上就會少一只,老鼠也會少犧牲一只。
灰老鼠赤紅的眼珠平靜的盯著瘋狂的張淑慧,它雖然聰明,但也不能完全理解人類忽高忽低的智商。
如果是自己的鼠小弟,大概不會連這么明確的命令都搞不清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淑慧扯下最后一只機(jī)械甲蟲,扔出光罩之后,終于松了一口氣。
狼狽地笑了。
“沒有了,這次真的沒有了……”
她呢喃著,用血肉模糊的雙手檢查過食人樹的每一寸地方,隨后脫力一般的從樹上掉下來,砸在灰老鼠身邊。
鼻梁上的眼睛歪到一邊,又被她立刻扶正。
那些更小的老鼠在完成任務(wù)后很快就鉆進(jìn)地洞消失了。
光罩中只剩下遍體鱗傷的食人樹和滿身鮮血的張淑慧。
這光罩之中沒有第二個人,所以她身上的血大部分來自自己,當(dāng)然,也有一部分來自那些小老鼠。
她躺在地上,光罩之外已經(jīng)滿是機(jī)械甲蟲,它們密密麻麻的趴在光罩上,遮擋住了大部分陽光,只能在移動的縫隙間漏下稀碎的光芒。
灰老鼠從小挎包里掏出一顆鵝蛋大小的晶核,遞給食人樹。
可是對于食人樹龐大的身軀而言,這粒晶核的作用渺小得和一粒米一樣,沒有任何作用。
它用藤蔓輕輕推著灰老鼠的爪子,將爪子推到了張淑慧的眼前,用藤蔓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嘴巴,示意她吃。
“吱吱吱!!”
灰老鼠有些不高興的叫了兩聲,這晶核是煤球讓它帶進(jìn)來給這根木頭的!
可食人樹執(zhí)拗,一棵樹犟起來,比一頭牛還犟。
最終,張淑慧握著晶核嚎啕大哭。
“對不起阿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