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遺憾沒能駕馭那樣強(qiáng)大的力量,可如果再來一次,我仍舊抵御不了誘惑。”
“阿爸,你有沒有替我照看好我的花啊,等花抽出新芽,我就會回來的,我不騙你,這是神種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
“神種從不說謊……”
少女的聲音在紅眼無聲的嘶吼當(dāng)中逐漸消逝。
姜尤拭了拭眼角,“最討厭這種煽情的劇情了,該死的……”
陳美玉,“別裝了,你根本沒有眼淚?!?/p>
“嘭……”
蛇骨松開,紅眼的身體從高空落下,重重砸在地上。
而滿臉毛已經(jīng)在蛇骨的作用下化成一灘爛泥,很快和黑土融合在一起,發(fā)出滋滋的響聲。
他掙扎著匍匐在地上,小心翼翼捧起腐爛的黑土,一時(shí)之間分不清哪些是無名,哪些是泥土。
紅眼捧著一捧黑土絕望的低下頭顱。
真正絕望的時(shí)候,他反而哭不出聲來了。
她本就不該存在
她本就不該存在即便是親眼看見無名像是落葉一般在自己的眼前腐化,姜尤也仍舊不敢置信她真的死了。
畢竟這家伙一直神出鬼沒,總是突然出現(xiàn)又在不經(jīng)意間消失。
無名不該死的,至少不應(yīng)該死得這么突然。
不知為何,姜尤有種詭異的違和感。
她認(rèn)真打量著陳美玉還有正在痛哭的紅眼,最后目光落在那巨大的蛇谷之上。
“陳美玉,無名真的死了嗎?”
“她早就該死了?!标惷烙褶D(zhuǎn)頭看向姜尤,“她叫無名,就是因?yàn)檫@世間本就不該有她的名字。
紅眼的女兒在回到深淵之前分化了自己的一縷精神力去尋找玄息,這一縷精神力能夠在沒有任何寄主的情況下活這么久,已經(jīng)超乎預(yù)料……”
沒等陳美玉說完,姜尤突然問道,“那些被殺的神,他們的力量去了哪里?紅眼的女兒好端端的待在深淵,為什么又會突然對地面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