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
“談事兒。”
江宏斌四平八穩(wěn)的三個字兒就把向南給打發(fā)了。
向南握著一秒鐘就被掛斷的手機,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滿目凄涼。
她恨不能現(xiàn)在就沖到莫干山,親自去看一看、聽一聽他們究竟在談什么“事”兒!
什么事兒魔都不能談,要去莫干山談
什么事兒白天不能談,需要深更半夜地談
什么事兒不能一對一地談,還要拖家?guī)Э诘卣?/p>
向南的憤怒只掙扎了幾十秒,她又跟被人放了氣的氣球一樣,一下子疲軟了下來。
她望了望窗外黑漆漆的樹影招搖的小區(qū),都這個點兒了,所有的司機都下班了,別說去莫干山了,她現(xiàn)在出小區(qū)都困難。
更何況莫干山那么大,她知道去哪個度假村堵門
很快,向南冷靜下來,一陣氣惱無助之后,她開始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也許是真的談事兒呢也許還有其他人也許……
可是,avis為什么出現(xiàn)在那里
所有的也許,都抵不過有圖有真相的事實。
如果可以帶家屬,江宏斌為什么不帶自己去
又氣又恨又疑惑中,向南脆弱的身心實在有些撐不住了,她決心撒手,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半夜她驚醒過兩次,睜眼閉眼都是江宏斌和明蔚糾纏交織的兩張臉。
……
……
“向前,你發(fā)什么愣快過來給小孩吹頭發(fā)!”
向前剛給左左右右洗完澡,這一天累的也是腰都直不起來,屁股還沒挨著沙發(fā)一會兒,高平媽就以不會使用電吹風為由,扯著脖子喊她過去繼續(xù)干活。
向前把手機揣進兜里,一邊用溫厚的大毛巾給兩只黑黢黢的小腦袋擦水,一邊滿腦門子都是方才看的基金曲線。
說來也怪,在大盤忽高忽低的妖風下,向南推薦的那幾支基金竟然鬼魅般地一直在瘋漲,就算偶爾有一點下跌,第二天必然都是直接叉出天際的曲線。
之前柴進也說有內(nèi)部消息,給向前推過基金和妖股,但無一不是最后賠得連底褲都掉了。
后來向前就不搞這些了,她勸柴進也別搞了,他倆這輩子注定沒有偏財運,還是老老實實地工作吧。
看來有錢人會越來越有錢,這真不是一句假話,這江宏斌還真是個商人,搞錢確實有自己的門路手段。
想到這里,向前又不明白了,既然連生財有道的事,他都肯讓向南告訴自己,為什么就不愿意手指甲縫兒里漏幾張單子給向前做呢
呼呼呼的電吹風中,向前漸漸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必須讓這些想法成熟,能自圓其說,因為明天,董事長可在濱江的頂層等著她“述職”呢
第二天一早。
向前鄭重其事地好好打扮了一番,小西裝配xiong針,看起來十分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