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拼命沖江梓涵使眼色。
江梓涵卻不領情,氣鼓鼓地像只帶刺的河豚。
打也打了,她索性捂著臉破罐破摔道:“反正東西我也砸了,也沒白白便宜了賤人。這一巴掌,值!”
聽她還這么死鴨子嘴硬,眾人著實嚇壞了,江家巧直接拉過江梓涵,藏在自己身后。
這回,江宏斌反倒沒有惱怒,只是微微瞇眼,而后又將手chajin褲兜,嗤聲反問江梓涵:“你說值就值這個家里誰掙錢是你江梓涵嗎”
面對江宏斌陰冷的質詢,江梓涵下意識地又往江家巧身后躲了躲。
江宏斌眉頭略皺,掃了客廳里的每一個人一眼,而后朗聲道:“江梓涵,我告訴你!你翅膀沒硬,就別在老子跟前瞎撲棱!在這個家里,是我江宏斌掙錢!我掙的錢,t想給誰花就給誰花!輪不到你來做老子的主聽明白沒有。”
淡定地說完,江宏斌攏了攏風衣,隨手撥開江家巧等人,攥緊向南的手,就往他們的主臥走去。
論斗狠,確實所有人都不是江宏斌的對手。
他從進來之后,不吼不叫,三言兩語就震懾住了這場胡鬧。
向南膽戰心驚地跟他回到臥室,此刻外面再翻江倒海,她也不知道了。
江宏斌就是這點好,總能適時地給向南安全感。
可也不知怎的,向南最大的不安全感,卻又是來自于自己枕邊的這個男人。
她說不上來。
平靜下來的向南想對江宏斌解釋,她翕動嘴唇:“其實……事情也沒那么嚴重,你今天不該出手打梓涵的。”
“她就是缺點教訓。”
江宏斌和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地坐在床邊脫襪子。
向南在他腿邊蹲下,面帶愧疚地急切地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
江宏斌心中早有定論,親閨女和后媽,無非那點意難平的破事。
向南喋喋不休,他亦心不在焉。
他幫誰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這個家安寧。
生意人講究,家和萬事興。
他簡單“嗯”了一聲,然后勾過向南的下巴,瞥了她一眼,就起身去衛生間沖涼。
向南獨自聽著里面傳來的汨汨水聲,窩心之余,心頭又略過一絲膽寒。
他今天當著眾人的面,甩了江梓涵一個教訓,其實從側面也震懾了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