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也正在幫忙給左左挽衣袖,見狀,抬眼看了大姐一眼,只見她臉都綠了。
于是她馬上情商高地勸阻高平開酒道:“大姐夫,快把你帶的好酒收起來!大家都開車來的,你這是要害我們吶”
“誰開車來的啊”
高平并不知道這瓶酒的價值,還杵在那里嚷嚷。
“小妹你不司機接送嘛二姐夫坐地鐵來的。我們回去向前開。”
他見的世面少,在他眼里,這瓶酒和張裕干紅并沒有什么區別。
鄧海洋的智商和高平不分伯仲,但究竟浸yin了多年的職場,又當了幾年高管,眼界自然高出許多。
他輕輕把有酒年份的那一面包裝轉了過來,然后訝異地抬眼去看向前和向南。
向前都快尷尬死了!
總不能因為江宏斌沒來,就把帶來的酒再揣回去吧
那鄧海洋怎么辦
他肯定會戳脊梁骨,覺得向前這個大姐待人有親疏,看人下菜碟。
好在鄧海洋并沒有這么想。
他本就懷疑老丈人攢這個周末局的合理性,這會子看情勢,也猜出了七八分。
于是鄧海洋主動把酒拿地上的紙袋兒給裝好,又拍了拍高平的肩膀道:“大姐夫,可快別鬧了!我這和向中正忙著造人呢!你可不能杯酒釋兵權,壞了我們家的千秋大計。”
聽他這么說,向前和向南同時松了口氣。
向南愧疚,沒能把江宏斌抓來。
向前更愧疚,為了單生意,一家人在一起酒都不能好好喝,還得耍心計。
誰讓酒是柴進的呢
不見兔子不撒鷹,向南倒不是舍不得一瓶好酒,而是回去沒法跟柴進交代。
這高平也不知道體諒人,腦袋絕對是被驢給踢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江宏斌沒到場,酒的事就應該黑不提白不提啊。
向前狠狠剜了他一眼。
這一眼,又刺痛了高平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