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昨夜發生了什么。
顧長歲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看向謝盈盈,眼中涌起水霧。
“我昨晚喝醉了”謝盈盈似乎極為頭疼,上前兩步,想要拉住顧長歲,顧長歲卻躲開了。
“謝將軍。”顧長歲的聲音里帶著顫抖,“你記得你成婚時答應過我什么嗎?”
成婚數年,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叫謝盈盈。
謝盈盈的嘴唇顫動,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一年,也是大雪紛飛的時節。
芙蓉帳暖時,洞房花燭夜,謝盈盈沒等他動作,就自己掀開了蓋頭。
這位女將軍素性冷淡,那時候卻笑得像個孩子:“長歲,我終于嫁給你了。”
“中州民風開放,男女都可旁置側室,謝氏人丁凋零,誰都勸我多找些小郎君開枝散葉但我心中只有你,不會多看別人一眼。”
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何其美好的誓言,卻這樣輕易地落入了塵土里。
“我并非有意!”沉默過后,謝盈盈試圖解釋,“你是我唯一的夫君,我怎么會”
顧長歲盯著她的眼眸,打斷她:“你敢說你不曾對他動心?你敢說你不是情之所至,順勢而為?”
謝盈盈噎住,啞口無言。
顧長歲渾身不自覺地顫抖,他搖著頭,慢慢后退,腳步有些不穩。
終于,他支持不住,嘴角溢出鮮血,整個人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