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情嚴重你若是還不放心,再去東廠挑幾位跟著一起過去。”
“你看是不是很簡單?”
“除開民生事宜,地方官貪污等事宜可以緩,能貪污那就是上下打通,牽扯廣泛,也有當地勢力,就派圓滑的去,像是之前的季憫,柯安死了,季憫尚有良心,同柯安情誼還在,才豁出性命,自然事情到那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種種因素才逼的季憫幾分勇智。”
“現在他加官四年,膽子又縮回去了,不過他屬下有兩位脾性差不多的,再者江南道那是大氏族,換其他小地方,季憫那就是牛刀,你想快速解決,讓季憫去。”
“要是想磨練磨練人,選年輕的前往歷練,正好看看他的品行如何,做皇帝你手里不能來來回回就幾個人,多多,人心會變,尤其是在官場上,權勢、金錢、美色,沒有幾個人會一成不變。”
許多福敏銳:“父皇,你后來是說周大人嗎?”
仲珵便笑了,抬手輕輕拍了拍許多福后腦勺,跟小滿說:“小愣子不愣了。”
什么嘛。許多福心想。
“周如偉這步棋我本來想黔中事畢用的,到時候再看吧,周如偉不行,嚴寧稍顯年輕沒在朝堂歷練過,林首輔太老了,膽子沒以前大了,開始圖私利,其實圖私利為子孫后代謀劃沒什么,只是他沒用處了,若是本分一些,給他留個好名聲辭官歸故里。”
許多福猜到了什么,但沒有再說。
“行了臨時抱完了佛腳,回去睡吧。”仲珵說完了趕人。
許多福捧著他的秘籍跟倆爹拜拜,腳步背影都有些輕快,人會對未知領域感到害怕,但就像父皇說季憫那般,現如今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外加又有詳細秘籍折子,頓時安心了不少。
翌日,天還未亮,許多福迷糊醒來,先問王伴伴:“我阿爹父皇走了沒?”
“沒呢殿下,這會才申時初。”
才凌晨三點多啊。
“那我不睡了,我父皇宮里點燈了沒?”
“奴才去瞧瞧問問。”王圓圓找趙二喜去了,趙二喜也一夜沒睡當值,此時兩人在外打手勢比劃了下,王圓圓便回側宮室,跟殿下說:“圣上那兒馬上叫起了。”
許多福衣服已經穿好了。
等許小滿見崽穿好了來請安,心里五味雜陳,他昨日臨睡前還跟仲珵說,多多愛犯困,要是真睡著了沒趕上叫不叫啊,還一時糾結猶豫。
沒想到崽自己醒了。
一家三口吃了熱乎早飯,仲珵和許小滿今日都是盔甲將軍裝扮,許多福笑著說:“阿爹父皇你們這么穿真好看,威風凜凜的大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