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熬了個通宵,現(xiàn)在他醒了好了,去睡覺。”仲珵說。
許小滿沒犯倔勁兒,他又不是倔驢,低頭跟兒子說:“崽,你好好睡覺。要是多多有什么不對勁就來叫我。”
太監(jiān)宮婢應(yīng)是,行禮,恭送圣上、督主離開。
片刻后,屋子靜了下來。
許多福躺在床上暈碳水,剛喝了一碗粥呢,但他睡不著,心還沒大到這個地步,等有人靠近——是個穿粉色裙子梳著古代發(fā)髻的小姑娘,大約十三四歲左右,給他掖被子。
“我——”他想想問什么。
總不能問:這什么地方。
“這什么地方?”還是好奇。
逐月以為小公子病懵了,笑著回話:“這是東廠督主的院子,小公子的寢室,昨個晌午您在崇明大殿暈了過去,督主抱您回來的,傳了太醫(yī),這幾日連著雨水,您染了風(fēng)寒發(fā)熱,督主守了您一晚上,半夜時,圣上也過來了……”
許多福聽著說話聲,大病還未愈,腦子反應(yīng)有些慢,只是半睡半醒間覺得這一幕像是似曾相識發(fā)生過一樣。
好熟啊,真的好熟,崇明大殿、小公子、東廠督主、小滿——等等,小滿、太監(jiān)、東廠督主,所有重點詞連在一起了。
許多福來了個‘垂死病中驚坐起’,嚇得逐月一跳,忙扶著小公子,詢問小公子可是要什么。許多福睜大了眼睛,“小滿是不是姓許!”
逐月:……
疑惑驚疑,又松開了。
小公子真是燒糊涂了吧。
“小公子,督主自然是姓許。”
“我叫什么!”
“您是督主兒子,叫許多福。”
臥槽臥槽臥槽!許多福三連震驚,原本病中蒼白的肌膚,此時臉頰都成了紅色,震驚嚇得了。
他、他、他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他在一本小說里。
他看的第一本耽美小說,自此以后就染上了看小說的癮。戒不掉,根本戒不掉。
許多福跟小宮女看了又看,試探:“逐月?”
“小公子記起奴婢了。”逐月哄小孩語氣,也松了口氣,看來還真是病懵了。她又扶著小公子躺下,說:“逐月守在這兒,您睡吧,有什么需要叫奴婢就好了。”
許多福恍恍惚惚懵懵噔噔的被塞進被窩。
初戀難忘,許多福的初戀:《暴君的太監(jiān)男后》。
那是高三第一學(xué)期結(jié)束放完寒假,返校那會,班里好幾個女生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扎堆閑聊,低聲罵什么,上課還偷偷玩手機。
沒兩天,就連班主任的心尖寶——他們班學(xué)霸都紅著眼眶上學(xué),班主任懷疑是班里幾個女生早戀問題,逮著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