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童最近春風得意,人也比從前多了幾分自信從容,聞言先是點點頭,過了會,手里端著的茶杯剛送到口,回過味兒子說的什么話,一口茶嗆到了。
“去、去哪?咳咳咳。”
“父親。”李昂有點怕了。
昌平公主心里嘆氣直搖頭,還說她這二兒子近日升職后人變得大大方方起來,結果骨子里還是老樣子,不由說:“昂兒你提前跟許多福說定,到時候帶些點心過去別失禮了。”
“是祖母。”李昂又去看父親。
李童捂著xiong口咳得眼角泛淚花,旁邊妻子關心詢問。
“你如何去戶部的,怎么補了明刈的位置,滿朝官員誰不知?現在想和東廠避嫌了?”昌平公主神色淡淡說道。
李童倒不是想避嫌,臉都漲紅了,不知如何說話。
昌平公主見狀,叫兩位兒媳婦帶著孩子都先回去,一時間廳里安靜,只有母子二人,昌平公主才說:“我知道,你不是想和東廠避嫌,我的兩個兒子本性,當娘的還是知道。”
雖是膽小怯懦但卻知道感恩。
“你就是乍一聽東廠害怕了。”
李童被戳中心思,臉更羞紅。他確實一想到東廠就下意識本能的怕,明刈被抓后,朝中傳了不少風言風語,說東廠許督主如何用刑,那明刈渾身是血一身好皮肉都沒有。
朝中官員聽聞皆是色厲內荏,膽子大的說句許督主真不是人,或是暗說東廠真不是官員能去的地方,凡是到了東廠,不死也要脫層皮。
昌平公主也不想下兒子臉面,語氣溫和說:“昂兒和許多福都是崇明大殿宮學學生,兩孩子之間互相走動也沒什么。”
“是,兒子知道。”
“圣上借田明案調你去戶部,昂兒和許多福多走動玩耍,也許正合圣意。”
李童看向母親,最后應了聲,他還得琢磨琢磨。
等二兒子離開后,昌平公主被逗樂了,旁邊嬤嬤關心看公主,別是氣壞身體了。昌平公主擺擺手,“要是生氣,我兩個兒子一個秉性,早都氣死了,現如今都搭上了九千歲這一系,是對是錯那都站著,好在李童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官,今個我說了說,他還要琢磨……”
“讓他琢磨吧,也正好規矩謹慎一些。”
才升了職,雖是官位不大,但在那個節骨眼上,還是引了不少注意。
果然,第二天李童當值為人沉穩謹慎許多。
許多福全然不知道公主府發生的事。
他早上睡醒,洗漱衣服都換好了,逐月給他梳頭發,追星拿了佩飾來,只掛了一只香囊,許多福聞過,一股淡淡的桂花味。
“好香啊。”
追星說:“小公子秋天桂花開的盛,不過桂花味香的太沖鼻了,香囊里桂花烘干又加了些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