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許多福關系好,如今被許多福這般‘笑話’,劉戧也沒想過把劉忠之前說:老爺不喜歡少爺和劉少爺玩,少爺還愣要和劉少爺玩這事說出來。
如果說出來顯擺了,就能斷定這段友誼他可不是自作多情一頭熱,王元孫也很喜歡和他做朋友的。
劉戧想到這兒,心里有種隱秘的得意,于是不和許多福計較了。
許多福見劉戧嘴角青的嘚嘚瑟瑟走了,扭頭跟小同桌吐槽:“劉戧神經病吧,被王元孫打出了。”
“是什么?”嚴懷津好奇。
許多福面對年僅十二歲嚴津津小朋友單純清澈的雙眼,雖然他也是單純男大,但他只是理論知識豐富,此時咳了咳,“沒什么。”很生硬岔開話題。
“還是咱倆好,我一開始叫你嚴津津,你都沒打我。”
嗯……這話怪怪的。
都怪劉戧!
嚴懷津順著許多福的意思忘掉‘’是什么這個問題,笑了下,說:“咱們是好朋友嘛。”
“對啊對啊。”許多福點腦袋,只要不提上個問題,什么都可以聊。
十一月十日,許多福問政時間,問政幾個月來他已經習慣了,早課時,闊別許久的王元孫回來上課,班里大家都很好奇,紛紛側目,但是王元孫目光更冷了,大家看一眼忙坐的筆直端正。
許多福多看了幾眼,他可不怕王元孫。
王元孫有些胖,氣色很好,白里透紅的,看上去養病這段時間過的還不錯,身子板照舊,走路時盡管王元孫走的很平常,但還是有些不對勁,不是說跛腳,就是怪怪的不自然。
中午休息時,許多福就當面問了。
劉戧在旁邊拉著許多福后退一步,許多福扭頭看劉戧,“你怕我被他打?”而后很肯定說:“不會的。”
倒不是他仗著身份。
“冤有頭債有主,他要干架也不是找我,你別發神經劉戧。”
王元孫頷首同意殿下所言,神色平平沒什么笑臉,說:“林御醫說我左腿養病期間不能動,肉有些消瘦,之后走路多練練就好了。”
“林御醫還說你能練練?”許多福一個不信,拆穿說:“林御醫說的是不要劇烈活動,正常走路先鍛煉鍛煉吧。”
劉戧先睜大眼看王元孫,“你還騙我,昨天咱倆還打了一架,幸好我收著力氣。”
王元孫先沒管劉戧哇哇叫,而是目色沉沉,“殿下下午可是要去問政?”
“……別明知故問,想說什么。”
王元孫單膝跪地,“殿下,我想面圣,有事要稟。”
“我還以為什么事,你腿才好起來吧,下午帶你一起過去。”許多福叫王元孫起,老氣橫秋說:“咱們倆不說至交好友,你心里明白算不上,同窗四年,孤在你跟前從不說場面話,直來直往,今日看在劉戧面子上跟你說幾句掏心話,你心思別太重了,像劉戧學習,既然活下來了,別整日深仇大恨的,你還年輕,以后日子長久,痛痛快快瀟灑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