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加急送來的迷信送到了王佐手里。
其實朝臣都知道了,聽聞王佐將軍的弟弟王勉將軍帶兵反擊回去,結果連敗,都是小戰……但是之前圣意猜不出,現如今發難。
“圣上,臣有罪?!蓖踝綦p膝跪地,一頭磕地。
寧武帝:“你是有罪,王家更是有罪?!?/p>
他父皇聲音并未震怒大聲,但是許多福覺得更可怕,底下朝臣嘩啦啦立即跪地,許多福想了下站起來立在一側,表現出‘太子跟著一起惶恐’模樣。
“傳朕命令,王勉屢戰屢敗,有辱大盛威名,罷去大將軍頭銜……”
眾臣跪地戰戰兢兢聽聞一系列變更。
黔中那邊不僅王勉被罷免了官,連帶著當地的布政司、軍指揮司都有人員調動,留在盛都得金吾將軍王佐也被牽連降了品級,圣上令其閉門思過。
“退朝——”
圣上與太子殿下離去,諸位百官才起,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言剛才的事情,東宮那幾個官更是不敢多留,一直到了東宮地界才松了口氣。
文而旦:“這便是早朝啊?!?/p>
“嚇死了。”何通和文大人也能聊得來。
兩人官低,都有點‘不思進取’那味,其實說實在話二人都有自知之明,出身低微背后沒靠山,全家就指望二人,當官沒什么野心志向,把本分工作做好就行,掙點俸祿,教導下一代成才……
胥牧嶼和溫良洳看似不對付,實則二人倒是有點野心的,不過也有些許不同,溫良洳是在哪個山頭唱什么歌,一心為太子著想,太子當今獨子,已經得天獨厚沒什么大風險,他只需要做的就是替太子在外將名聲經營好就行了。
以前胥牧嶼是心在東宮野心在本朝,如今心態一換,跟著溫良洳能聊到一起,此人也不是愛面子頑固之人,認清形勢后主動給溫大人賠不是,還請溫大人喝了酒。
“今日朝堂,溫大人怎么看?”胥牧嶼先開口。
“左右跟咱們東宮沒什么事?!?/p>
胥牧嶼一下明白,主動說:“溫大人是怕下官套話不成?其實也不算無關,周如偉周大人兒子、王佐大人兒子,同殿下在一起念書,殿下性情溫厚——”
“不會?!睖亓间仓礼隳翈Z想哪里,搖頭斷言說:“他們同殿下再交好,是至交好友,朝堂上的事,尤其是圣上定奪的,殿下都不會為此開口,小事還行?!?/p>
胥牧嶼便放心了,想:“殿下知道輕重大局很好?!?/p>
“……也不是這樣,那兩位朋友再好,哪能比得過親父子關系,再者圣上對周大人也沒罰什么,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這沒什么。”溫良洳一針見血,“王家不得了,不過殿下和王少爺過往相交不算親密?!?/p>
要是劉家犯了事,他得著急,就像胥牧嶼說的,殿下肯定會為劉戧奔走求情,王元孫——殿下和對方還沒有特別好。
溫良洳又想了下朝上發生的事,神色疑慮,胥牧嶼見狀,說:“溫大人,是不是也看出來了,林首輔……”
“有點怪?!睖亓间财沉搜垴隳翈Z,這人半個月前向他示好,倒也不笨,做官的有野心志向沒什么問題,整個東宮,其他官聊不到政務上,他們二人還有些見解相似。
像是今日林首輔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