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懷津聽到這兒,說:“你用不可惜,你用了肯定開心。”
“嘻嘻,你怎么知道,一盒有八塊,我沒忍住用了一塊,確實是漂亮,我還特意抄了文章,胡太傅說我是狗屎鑲金邊——”
“胡太傅這般說的?”嚴懷津挑眉不信。
許多福:“哈哈哈哈胡太傅說的文雅版,具體什么我忘了,反正一個意思,我聽說胡閣老喝醉了寫的字特別好,不過他每次都燒掉,那年宮宴,他喝酒,我哄著他,讓他留下了墨寶,那封草書我都看不出來寫了什么,不過以后肯定很值錢,在我東宮收著,等你回去了一起看。”
“胡谷峰胡大人嗎?我聽叔父說,胡大人脾氣圓滑又執拗,尤其是在對書法上,以前有人請求他的墨寶,胡大人以喝醉為借口直接將墨寶吃了,他能讓你留下來,肯定也是喜歡你的。”嚴懷津說了一大通,許多福人見人愛,誰都會喜歡許多福的。
許多福自然聽出嚴津津話里意思,此時可得意了,說:“嚴津津你說的是,我真是萬人迷啊!”
二人便笑了起來。
那盒摻著金粉的墨錠,許多福只用了一塊,“我寫信沒告訴你,想給你一個驚喜,憋到了現在,之前都忘了還有墨錠,一打開盒子一看什么都想起來了。”
“那我用一用。”嚴懷津見許多福得意模樣,xiong膛如春風拂過,癢癢的很是心動。
許多福:“現在?好好好。”
他送的禮物,嚴懷津這么喜歡要立即用,許多福更高興。
嚴懷津坐下磨墨,取過紙,筆尖輕輕蘸墨,寫——嚴懷津萬分喜歡許多福。
許多福本來一個躍躍欲試要念出來的,頓時成了啞巴,他還以為嚴津津要寫什么好文章或者詩句,結果就這么直白的幾個字。
書房的氛圍又不一般了,摻雜著青春曖昧又有些雀躍的氣息。
最后嚴懷津寫的那張‘墨寶’,也被太子殿下放進了箱子里——夾在一本書中,放在了最底層。天晚了,二人道別去睡,還有些依依惜別。
許多福回到房間躺在被窩里,因為房間點了爐火,被子也被烘過,并不冰涼,但他也很熱,一股燥熱,還有點興奮忸怩,自言自語說:“誒呀嚴津津真是長大了,情話現在一套一套的!”
“他都不像小屁孩時的樣子。”
門外嚴懷津聲:“許多福,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幫你暖被窩?”
驚的許多福話停住,少男懷春的捧著自己臉蛋,說:“不用,屋子里有爐子,你快去睡吧。”
二人道了晚安,又再次安靜下來。
嚴懷津孤身一人走出正屋往院子客房去,幾步一回頭,還跟許凌官打了招呼。許凌官見嚴少爺神采飛揚,雖然還是很穩重,但眼底是亮的,不由也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