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個人,有誰是因?yàn)槠庀嗪蠁渭冏雠笥训模壳邦^朝廷父輩政見問題,好友成了路人,等明日什么利益又能湊到一起,想要交朋友了就交,當(dāng)不了朋友了當(dāng)同學(xué),同學(xué)都做不了那就當(dāng)陌生人。”
“我不是小心眼的,還不至于因?yàn)檎l不捧著我慣著我,就刁難誰,也放心,我父皇英明神武,自然不會因小孩爭斗,刁難誰家。”
“今日就這么散了,回去。”
許多福背著手往出走,嚴(yán)懷津小個子疾步跟上,許多福走到了門口停下腳步,無聲嘆氣,便看到小同桌把腦袋湊到他面前。
“許多福,你捏捏吧。”
“嚴(yán)津津~~~”老氣橫秋沉穩(wěn)大人太子殿下頓時淚目了,捏了嚴(yán)津津發(fā)揪揪,還是小孩子心思單純。
“你別氣了。”
“我不氣了。”
“那就好。”
小孩子真好哄,不過許多福真的不生氣了,他生氣因?yàn)橥踉獙O那個語氣,這個時代,身邊內(nèi)侍宮婢因?yàn)閺?qiáng)權(quán)、身份,每日照顧他伺候他捧著他玩,不能因?yàn)檫@個輕賤人。
“走吧,我送你出去。”許多福說。
嚴(yán)懷津道:“不用,我去找叔父。”
“……”最近嚴(yán)太傅的課也加難度了,他躲著點(diǎn)吧。
嚴(yán)懷津便笑了起來,許多福也笑了。
順才拿了狐裘給太子披上,拎著書包,太子殿下先走了。直到背影看不見了,大殿里剩下幾位各干各的事,王元孫臉極為難看,李澤也沒好到哪里去,他日后不好在太子面前裝下去,好在今日沒多少人。
嚴(yán)懷津李昂周全應(yīng)該不是多嘴的。
李澤看向季淮恩。
王元孫冷冷嘲諷,李澤到了現(xiàn)在還想‘盤算’還想‘局面’,李澤看過去,劉戧季淮恩倆人在旁邊隨時隨時準(zhǔn)備拉架模樣,王元孫卻沒在理李澤,而是單衣從后門出了大殿。
劉戧一見,連忙跟著。
“兄弟你怎么了?”
王元孫黑臉讓劉戧不要再找他玩了,“你以為我愿意想和你玩?那是我父親叫我的,讓我捧著你,順著你,現(xiàn)在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遮掩,許多福說得對,我一面惡心李澤,我卻這么做,我也賤得慌。”
“???”劉戧腦子想不來接下的話,只能站在原地,“什么捧不捧,難不成你大刀還能打贏我的槍?”
王元孫:……
“沒讓著你。”
“哈哈這不是嘛,玩棋玩得好好的翻臉了,大胖小子話糙理不糙,李澤也沒干什么得罪你的事情,你剛才語氣有些不好,好吧好吧我不說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再玩。”劉戧只能如此。
王元孫:“我不想和你玩你聽懂了嗎。”
“但是我想和你玩啊,我聽懂了,你不想捧著我,那我找你不就得了,都是哥們兄弟的,別磨磨唧唧了。”劉戧說完趕緊溜,因?yàn)橥踉獙O臉很黑,他還是明天找王元孫玩吧。
許多福回去路上走得急,靴子狐裘沾染了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