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拔鼠的數量是有限的,人的樂趣是無窮的,很快,晚宴廳里的所有地洞里再也沒鉆出來一個地鼠。
打地鼠打得不亦樂乎的貴族小姐埋怨道:“怎么沒有地鼠可以打了呀?”
“不會都被我們抽暈了吧?”
“不會吧,明明剛剛還有那么多地鼠!怎么會這樣!”
“唉,剛才那最后一只地鼠你就不應該打,應該讓我打,嗚嗚嗚,現在沒有地鼠打了!”
“……”
就在此時,宴會廳里的大屏幕卻緩緩亮了起來,一個帶著面具的老人出現在了屏幕上,他仿佛身處在光源很弱的地方,正因如此,觀眾只能看見他的臉,而不能看清他所處的環境中的陳設布局。
“這是誰?。俊?/p>
“最近新聞好像常常能看見,哦,好像是降落傘那個創始人?!?/p>
“他不是被抓起來了嗎?”
“對啊,之前不讓新聞報道宣傳不就是為了搜集證據不打草驚蛇,他怎么跑到電視上了?”
“建國日的保留節目吧?依照我的經驗,大概是要讓罪犯親自陳述罪行,然后和全國人民賠禮道歉?”
“哈?”
“……”
比起驚訝的觀眾們,最應該感到震驚的其實應該是降落傘的創始人本人,他以為自己能看到的是晚宴現場被老鼠們破壞、所有人手足無措、就連掌權者們也被嚇得躲到帷幕后面的模樣。
而不是——
晚宴現場雖然有些混亂,但人們看起來并不慌亂,部分人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地意猶未盡,而那些他寄予厚望的土撥鼠們,更是沒有一個出現在鏡頭里。
他大為困惑,難道是下達的指令出錯了,老鼠們根本沒有過來?
不對啊,地上明明有土撥鼠打過的洞。
他心里生出一絲不妙的預感,首次有了事態超出掌控的感覺,但他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原因,而他也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不決了,只能按照原有的行動計劃采取行動了。
在短短幾十秒中,他的腦中就思考了這么多,所幸他帶著面具,外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思想變化,只以為他一如既往地陰沉。
他朗聲道:“下面,我想和在場的諸位玩一個游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