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瑤沒有哭鬧。
她用指腹擦干了淚水,如往常一樣跪直,俯身叩拜:“陛下,今夜是月圓之夜,可以給我寸心草的解藥嗎?”
三年前,君庭樾強行帶她入宮,掐著她的下巴給她喂下寸心草。
寸心草生于蒼梧山,寒涼劇毒,每月十五毒性發(fā)作,會教人痛不欲生。幾年來,謝云瑤只能跪在君庭樾腳邊搖尾乞憐,求喘息之機。
君庭樾看著她平靜的面容,心中的煩躁翻騰起來。
“呵?!彼砝硇渥樱跋胍馑??可以?!?/p>
謝云瑤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愕然。君庭樾素來愛為難她,甚少如此痛快。
果不其然,君庭樾又道:“只要你能把朕伺候高興?!?/p>
冬日的寒涼順著骨髓彌漫到了頭頂,謝云瑤渾身僵硬。
當(dāng)年的君庭樾溫和克制,君子端方,牽起她的手前都要小心翼翼地問上一句。到底是什么時候那個溫柔的少年變成了這樣?
謝云瑤顫聲說:“陛下后宮佳麗三千,何必要拿我取樂?”
“閉嘴。”君庭樾的語氣愈發(fā)冷,“朕要你做你就做,還是說,你想嘗嘗寸心草毒發(fā),筋骨寸斷之苦?”
呼吸微微一窒,謝云瑤顫抖著抬起手,解開衣衫。
一件,兩件,衣裙落在地上。
沉寂彌漫開來,君庭樾的視線滑過她布滿傷痕的軀體。
為奴三年,謝云瑤沒少受謝云柔的磋磨,從脊背到小腹?jié)M是陳舊鞭痕,一到冬日便隱隱發(fā)疼。
君庭樾心中愈發(fā)煩躁,最終移開了視線:“堂堂謝家千金,就是這副樣子?”
“還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被別的男人玩過的身體,朕還嫌臟!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