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餐,他吃得很開心,心里竟然生出一個念頭,每天和陶靜姝吃早餐應該很有趣。
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一開始答應相親到后來答應陶靜姝做朋友,他覺得自己是在意陶靜姝,才打算這么做的,他沒有閑心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玩做朋友找情緒的游戲。
靜姝吃完去洗手間洗手,她努力思考昨天的事情,可真是斷片了一樣,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搖了搖頭,十分困惑。
酒店一樓的餐廳不大,女洗手間和男洗手間是隔壁,洗手的地方是鏤空的,只有一面鏡子阻隔,鏡子下面是空的,所以當對面同時洗手,會看到彼此的上半身。
靜姝擦了擦手,準備離開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她記得太清楚了,想忘都忘不掉,她的腿像是被釘在原地,手顫抖地扶著墻壁
對面的人在打電話,“我知道,她家真挺有錢的,雖然是小城市,我看她爸開的都是好車,她大伯家的哥哥開公司的,能掙不少。”
靜姝吞了吞口水,她挪動腳步,準備先離開。
“陶靜姝?”
趙謙側頭跑過來,他歪著頭看:“還真是你,你也是懷挺人。”
陶靜姝看到他這張臉就覺得惡寒,強忍著心中怒意,“跟你有什么關系。”
趙謙笑了,“怎么說我們也在一起過,見面問候不是應該的。”
趙謙喜歡動手動腳,說這話時碰了一下靜姝的胳膊,被靜姝躲開,他眼神倏地一變,“至于嘛。”
又是那樣的話術,將小事放大,或者事情鬧大的時候,他輕飄飄來句至于嘛。
靜姝想起自己的私生活被人談論時,找到了趙謙,她質問他,他卻插著兜,輕飄飄來了一句,“至于嘛。過不了多久人家都忘了,小題大做。”
那時候的她有些窩囊,性格軟,一個勁的哭,但現在她雖然改變,依舊不知道該怎么做,她沒打過人,但現在她想掄起胳膊給他一耳光。
“陶靜姝。”
站在走廊出口的邵遠程看著她。
靜姝回過神,“別來我這里惡心我。”
這話是對趙謙說的。
趙謙的影響,陶靜姝沒什么心情,她一路上都是悶悶的。
邵遠程看她,也沒說什么話,他在社會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見過的人多了,最會察言觀色那一套了,他就是覺得那個男的跟陶靜姝有關系。
前男友?
“剛剛的男生認識?”
陶靜姝靠著玻璃,搖頭:“不認識。”
邵遠程剛準備開口,陶靜姝問:“你這車花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