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深呼吸,手機亮起來,是邵遠程。
邵遠程:【剛剛的晚安吻,下次你該還回來了。】
靜姝莞爾一笑,回:【流氓。】
邵遠程:【嘖,既然已經被叫做流氓了,那剛剛就應該做點流氓的事情。】
靜姝被他的厚臉皮氣笑了,但她知道他是一個幽默風趣的人,有時候簡單的玩笑能讓她輕松些。
靜姝:【你臉皮還真是厚。】
邵遠程:【下次你掐一下試試有多厚。】
靜姝發了一個表情包過去,關掉手機,洗澡。
靜姝是一個沒有生活的人,她是一個很被動的人,生活中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隨便。
做什么都隨便,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也沒有特別向往的東西。
她唯一的動力便是翻譯工作,做自由的譯者,她把自己的興趣當成工作,除了翻譯她想不到自己適合什么樣的工作。
以前她剛畢業的時候,學長學姐說這條路不好走,很多同學轉了專業,那時候她學業不精,也找不到工作,同宿舍的人說讓她換一個工作,可她除了翻譯,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父母讓她回懷挺,考公考編。
她都拒絕了,她很難想象自己做著不喜歡的工作,生活還是無趣的,那該是什么樣的狀態呢。
她或許會如行尸走肉一般,或許會抑郁。
她努力提高自己的專業技能,從底層學習,一天都不敢懈怠,畢業后,她考證,考雅思,英語和日語一起鉆研,總要為自己留一條后路,日語不行,她可以找英語相關的工作。
到了現在,她能用翻譯工作混口飯吃,不至于餓肚子,過得還算不錯。
同邵遠程在一起,她開發了生活中很多樂趣。
那天聚會,王爽問她喜歡邵遠程什么?
她思考了很久,喜歡他幽默風趣是一個有趣的人,喜歡他熱愛生活的狀態,那是她從來沒有擁有過的狀態。
邵遠程會很多東西,他和靜姝的不同,他不會把興趣當成工作,所以工作是他賺錢的工具,生活是他的樂趣。
懷挺步入深秋,山里的楓葉紅了,地上落了一片,踩在上面,吱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解壓。
靜姝走在前面,“懷挺還有這種地方?”
“你對這些不怎么關心,肯定不能發現。”
靜姝回頭,頗為窘迫,還真是,她從來不逛,哪里知道這么多東西。
兩人來的地方是懷挺一個楓葉林,山里可以露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