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桁抬手看眼腕表,鑒定結果還要兩個小時才出來。
離醫院不遠的咖啡館,溫苒到的時候周聿桁已經到了。
復古風的棕橙色調,男人手肘支桌,手懶懶撐著太陽穴,另一只手慢慢攪著咖啡,矜貴慵懶,坐在靠窗位置像一幅定格的高級海報。
聽到對面椅子響動,他悠悠掀眸,招手示意服務生過來。
“橙汁和桂花酒釀蛋糕。”
都是以前溫苒在咖啡店常點的,但溫苒沒太注意這些,坐下就道:“你能不能別拖來拖去,拖得我每天想到這事就一肚子火。”
周聿桁扭頭叫住服務生:“再加一杯西瓜汁,這位女士需要清火。”
溫苒美眸圓瞪:“看見你就來火,喝什么都清不了。”
周聿桁瞧她氣鼓鼓的小河豚樣,心情莫名轉好,手指曲起敲桌面:“講道理好不好,是你約我出來見面,又說看見我上火,什么都是你說的,我冤不冤。”
溫苒不跟他繞:“一個星期,一個星期足夠了吧。”
“不夠。”
“那十天。”
“不夠。”
溫苒最后忍耐時間:“半個月,半個月后民政局見,不然我就買熱搜,把你送上熱搜,看你周氏總裁丟不丟得起這個臉。”
周聿桁突然興味索然,扔了咖啡勺,往后一靠:“那你安靜點,讓我好好想想。”
這一安靜就安靜了一個小時。
溫苒想不通一個這么簡單的事到底有什么好想的,往民政局一坐,字一簽,以后塵歸塵土歸土,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好嗎。
為什么要把事情復雜化。
她扭頭看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周聿桁坐在對面看她,陽光透過玻璃落進他眼眸,柔情繾綣涌動。
溫柔無意扭過頭來跟他視線相撞,一秒不到又扭開,男人眼眸染笑,唇角勾著笑意久久不散。
不知過了多久,溫苒聽見周聿桁手機響。
他接了個簡短的電話,跟著起身。
仿佛夢回三年前的很多次場景,他接了電話就要走。
溫苒心里沒有什么波瀾,垂眸吸果汁。
周聿桁卻在她身邊停住,伸手捏她軟白的臉:“走了,還吃,都胖成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