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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頁）

祁斯年沒再說什么。

到了老宅，祁奶奶早等不及喊他們吃飯。

跟祁父祁母吃飯，蝦都是剝好上桌，魚也是挑過刺的。

但祁奶奶喜歡吃帶殼的椒鹽蝦。

祁斯年一向不吃帶殼的東西，只得是仲希然代勞剝。

她這幾年其實也習(xí)慣了照顧人。

仲希然先剝了只蝦給祁奶奶，被奶奶攔住：“不用，我喜歡自己動手，有樂趣。”

她便把蝦遞到祁斯年碗里。

祁奶奶看不下去了：“斯年都這么大了怎么還這么不會照顧人？趕緊給希希剝蝦。”

“不用……”仲希然話還沒說完，就被祁奶奶打斷，“我就見不得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做派，跟他媽一模一樣。”

涉及祁斯年母親，仲希然不便搭話了。

祁斯年放下筷子：“行，我剝。”

他挽起襯衫衣袖，干脆利落地折掉蝦頭，剝掉殼，把一只蝦肉放進仲希然碗里。

仲希然看著他被迫自力更生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彎唇。

“這就對了。”祁奶奶笑瞇瞇看著小夫妻倆恩愛的模樣，不覺道，“希希啊，我們斯年從小就性子冷，他那個拎不清的媽對娘家侄子比對他還上心，沒怎么好好教他。以前他心里喜歡人家姑娘都不敢開口，你多擔(dān)待啊。”

祁斯年看祁奶奶一眼。

祁奶奶：“看什么看，我說得不對嗎？”

祁斯年收回目光，剝了一只蝦放進祁奶奶嘴里：“您多吃點。”

仲希然歪頭看向祁斯年，半開玩笑的語氣：“你都是怎么喜歡人家小姑娘的？講講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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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年看著仲希然。

她眼睛彎彎，眼里明顯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

祁斯年平聲：“好啊，今晚我慢慢一點一點給你講。”

他說“一點一點”四個字時看著她，刻意拉長了語調(diào)，讓仲希然有種他仿佛在一點一點剝她衣服的羞恥感。

她頓時不敢再多說。

祁斯年不覺一笑，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不是都貢獻給你當(dāng)素材了嗎？怎么還套我話。”

他這姿態(tài)太過曖昧，仲希然推他一下。

祁奶奶笑說：“飯桌上就我們?nèi)齻€人，你們倆還要說悄悄話。”

吃完飯，夫妻倆陪祁奶奶說話。

臨近夏天，屋里的花開了不少。

祁奶奶一面澆花一面指著其中一盆盛開的橙色花說：“這叫鳳仙花，小姑娘的時候我老拿它染指甲，顏色很亮。希希你想不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