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的女兒,洪蘭芝看向辛歡的眼神也變得柔軟起來。
寧釗這個人,洪蘭芝還看不出什么來,不過她以為做過傭兵、殺過異獸的人會很兇悍,但寧釗雖然年輕,卻讓人覺得很是消沉,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
他話不多,只悶聲做事,搬貨、處理大塊食材等等重活都是他來做,老板先問過他的腿傷要不要緊,得到?jīng)]事的答案后也就交給他做了,平時切菜配菜寧釗也很利落,看得出南荼對他很滿意。
這讓洪蘭芝有些危機感,她覺得這個飯館如果一定要裁掉一個人,那只能是自己。
只能更努力的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和不同客人打交道的方法,學(xué)習(xí)怎么處理食材,學(xué)習(xí)擺攤賣小吃,讓自己更加不可替代才行。
飯館里很忙,尤其是中午和晚上的飯點,但過去的幾年里各種臟活累活都干過,這會兒的忙碌在洪蘭芝看來完全不算什么。雖然有不少挑戰(zhàn),但這份工作真的讓洪蘭芝好像又煥發(fā)了活力。
教過幾人以后,確認(rèn)他們已經(jīng)記住了要點,南荼讓三個員工各自炸一份炸雞,等炸好以后每個人都挨個嘗嘗,指出誰做的最好。
“我們也要吃?”洪蘭芝看著擺在面前的三份金燦燦的炸雞猶豫,雖說炸的時候聞到香味就饞的不行,但是這炸雞應(yīng)該也不便宜吧,就這么讓他們試吃,一吃還是三份。
“不吃怎么知道自己哪里做的好,哪里做的不好,以后在我們飯館里,這種試吃的事還多著呢,我還怕你們吃膩了。”想起當(dāng)年被學(xué)做炸雞的自己生生喂胖的幾個玩伴,南荼唇邊露出笑意。
三個員工這才聽話拿了炸雞吃。說實話,調(diào)味和面糊都是南荼的配方,感覺炸制的手法對炸雞的影響不大,洪蘭芝挨個吃了一遍,總覺得每一個都很好吃。酥脆噴香,肉還很嫩,油脂的香味那么迷人,在天陵城時哪吃過這種好東西?
見他們說不出缺點,也選不出來誰做的那份最好,南荼拿起炸雞挨個嘗了一遍,吃完后并未發(fā)表什么評價,而是讓他們再挨個吃一遍。
一遍、又一遍。
熟悉了炸雞的風(fēng)味,太久沒被驚艷過的味蕾習(xí)慣后,漸漸也能吃出不同來了。比如辛歡覺得自己剛剛吃過的這一塊,邊緣有點焦味,應(yīng)該是南荼說的油溫太高的緣故。再說這一塊,又沒有那么多汁了,可能是復(fù)炸的時間太久了,讓雞塊里的汁水都蒸發(fā)掉了。
“這一盤最好吃。”辛歡指著放在中間的盤子說出了判斷。寧釗也點頭表示同意,洪蘭芝謙虛地沉默不語,那一盤就是她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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