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不動聲色地上前半步。
謝言琛卻突然大笑起來,“你們這些有錢人都狡詐得很,去死吧!”
打火機點燃,我身上瞬間燒了起來。
顧西洲當(dāng)機立斷抱著我滾到一邊。
警察也在謝言琛點火的時候一槍擊斃了他。
撲滅法雖然管用,可顧西洲身上也燒了起來。
等滅火器來的時候,我們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和皮肉站在了一起。
顧西洲的燒傷比我嚴重,甚至胸口都留了疤。
“知玲,下次不要再拿自己冒險了?!鳖櫸髦揠y得一副認真的表情看著我,“雖然汽油里摻了水,可還是很危險,下次你可以用不那么傷害自己的方式測試我。”
我好像一個小丑,被人扒光了戲服扔在臺上。
謝言琛十年之后就會出獄,我不能給十年后的自己埋下隱患。
所以我暗中給了謝言琛逃跑的機會,要不是我默許,他不可能從別墅帶走我。
以及工廠里的汽油,也是我提前讓人放好的。
我想知道,婚禮當(dāng)天我失蹤了,顧西洲會怎么樣?
在我有生命危險的時候,顧西洲會怎么做?
他的答案近乎滿分,剩下一分我私心不想給。
婚后的日子稀松平常,顧西洲白天上班,晚上陪我,從不在外面,給足了我安全感。
我們也慢慢做了真夫妻,畢竟我們都喜歡著彼此。
只不過他怕冒犯了我,而我怕人心易變,最終還是我主動的。
我并不是真的放下心防,可人生苦短,我不能一直困住自己。
再說我還有一道保障——父母生前的另一份遺囑。
只要我死了,不管我有沒有后代,許家所有家產(chǎn)以我的名義捐給貧困山區(qū),誰都留不下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