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頭,傻愣愣盯著眼前帥氣的黑發男人,囁嚅著雙唇,低聲道:“我是易阡?”
不對,他不是易阡。可……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易阡?
青年越是深思,便越發覺得腦袋疼痛不已,以至于額頭上都開始滲出點點滴滴的汗水。他捂著頭,拼命地想要甩開腦中的迷霧,可疼痛感愈發加劇,簡直生不如死。
片刻,青年嗚咽一聲,暈了過去。
霧婪上前將他撈入懷中,懷里人銀色的長發迅速褪去,漸漸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貌。
“嗚……”易阡嚶嚀一聲,虛弱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倒在霧婪懷里,疑惑地問:“小藍?我這是怎么了……嘶,我的頭怎么這么痛……”
霧婪替他擦拭干凈額上的汗水,隨后問:“剛才發生了什么,你不記得了嗎?”
易阡無辜地望著他:“什么?我不會是夢游了吧?還是打呼嚕了?”
見易阡還真沒了記憶,霧婪嘆了口氣,吻了吻他的額頭,低聲哄道:“沒事,你睡吧,我在旁邊守著你。”
說著,他把懷中人輕輕放回床上,蓋好被子,一只手輕拍著易阡的xiong口,像是哄小孩子睡覺一般,安撫著自己的oga進入夢鄉。
易阡抱著他那只壞掉的手臂,睡前還不忘嘟囔著:“小藍對我真好……”
黑暗中,只聽男人低低輕笑一聲,一切又歸入了寧靜。
……
自那夜過后,oga的身體再也沒有任何動靜,霧婪始終放不下心,晚上盡可能一直陪在易阡身旁。
不過這幾天易阡回家越來越晚了。
巴布絲每天在店里黏著不讓他下班,畢竟一旦大家都走了,它就要孤零零地在店里待一晚上,所以一到下班時間,它就會跑到易阡身旁,打滾嗚咽著求親親抱抱和摸摸。
這么一只威風的老虎和你撒嬌,誰能頂得住?易阡總是不由自主地和巴布絲玩耍起來,等回過神兒時,天都快黑了。
往往這時候回家,他就可以碰上霧婪臭著一張臉,站在小院子門口,神色幽怨問:“你倒是還記得家里有個人在等你?”
易阡連忙心虛地低下頭,咳嗽一聲,解釋道:“對不起啊小藍,巴布絲黏我黏得太緊了,實在是沒忍住……”
霧婪就知道是那只臭老虎,他沒好氣地轉過身,進了屋內,把筷子遞給易阡,冷冰冰道:“吃飯。”
爾后自己去旁邊坐著看書了。
易阡看到霧婪為自己準備的晚餐,心里更加愧疚了,這會兒他也顧不上吃飯,忙放下碗筷,來到霧婪面前,彎下腰問:“小藍……我錯了,你不要不高興嘛。”
“哼。”霧婪撇過頭,語氣有些沖:“你也知道我不高興?那你還和那只臭老虎走那么近?連我都忘了,你干脆和它在一起好了。”
這么一說,易阡更覺得自己像個喜新厭舊的渣男,他趕緊把霧婪的書拿開,紅著臉坐到男人修長的腿上,送上香吻一個,然后小心翼翼道:“下次不會了,真的……”
不過霧婪現在可沒那么好哄了,最后易阡的嘴唇腫得通紅,這家伙才終于消氣了。
然而說是這么說,又過了幾天,易阡還是沒能準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