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出了宮里頭殘害嬪妃皇嗣的破事兒,沒想到這一次熹嬪剛懷了身孕就被人將落胎的紅花送進了熹嬪的長春宮。
蕭澤氣得臉色鐵青,一個個就這么容不下他的孩子嗎?
上一次陳家用毒蛇襲擊寧妃,若不是純貴妃擋了下來,如今怕是他的皇長子都沒了。
現在又是這個樣子,還真當他這個大齊的皇帝人人可拿捏不成?
“搜!給朕仔仔細細的搜!”
蕭澤緊緊攬著熹嬪的肩頭,言語間一片森冷。
四周站著的諸嬪妃臉色也是微微沉了下來,今天瞧著皇上的那個樣子怕是不好善終了。
榕寧眉頭微微一皺,身邊的純貴妃察覺她臉色發僵忙牽住了她的手低聲道:“妹妹,有什么不舒服的嗎?”
榕寧忙搖了搖頭道:“回姐姐的話,無妨。”
純貴妃眼底掠過一抹憤懣,上前一步沖蕭澤跪了下來道:“皇上!”
蕭澤一愣:“說!”
純貴妃抬頭定定看著他道:“皇上,臣妾有話說。”
純貴妃抬眸淡淡掃了一眼依偎在蕭澤懷中的熹嬪緩緩道:“熹嬪妹妹固然懷了皇嗣,身子重要。”
“可寧妃妹妹馬上要臨盆了,這么站著陪著,肚子里的皇長子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她一個小小的嬪不知道配不配得起?”
蕭澤頓時一怔,熹嬪臉色巨變忙摔下了床榻沖蕭澤磕頭道:“皇上,臣妾一時間難受得很,沒有顧及到寧妃姐姐的身子,臣妾該死,臣妾該死!”
蕭澤這才看向了榕寧,卻瞧著那畫中仙子一樣的人,此番眉眼低垂帶著幾分沉靜,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
他突然心頭微微一動,這個女子怎么越來越像同他決裂后的卿卿了?
那個時候他將卿卿從北狄騙了回來,他的父皇處死了他的父親,白家滿門抄斬。
她被自己藏在了端王府的別莊上,他自知理虧便極力細心的照顧著她。
可在她的眼底似乎再也沒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她就是那么神情淡淡的看著他。
她甚至連一句抱怨都沒有,只一眼便看進了他內心最深處的骯臟之所,讓他無處遁形。
蕭澤頓時心驚肉跳,忙回過神,將視線從榕寧的身上挪開,咳嗽了一聲道:“來人,給寧妃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