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韻疾步走進了內殿,湊到了王皇后的身邊低聲道:“娘娘,雙喜公公來了。”
王皇后猛然起身,簡單穿戴走到了外間。
雙喜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在了王皇后的面前,給王皇后磕了一個頭。
王皇后看著他,眼神冰冷,神色陰沉了下來,她緩緩走到了雙喜的面前。
雙喜低著頭身體微微發僵,王皇后緩緩道:“抬起頭來。”
雙喜曉得今晚不好過,忙抬起頭看向了王皇后。
啪的一聲,王皇后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了雙喜的臉上。
這一記耳光扇得極重,雙喜那一瞬間竟是有些耳鳴。
他忙跪在那里沖王皇后狠狠磕頭:“娘娘息怒。”
王皇后死死盯著面前的雙喜,緩緩坐在了椅子上,慢條斯理地撫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
也是一只血玉鐲子,雕刻鏤空工藝精湛,上品之姿。
唯一不同的是后宮的那些嬪妃,帶著她的紅玉鐲子里藏著麝香,而她這鐲子卻是干干凈凈的紅玉,沒有一絲的雜質。
她死死盯著面前跪著的雙喜冷冷道:“本宮送到長春宮的紅花為何沒有在熹嬪的身上生效,熹嬪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該不會是雙喜公公搞的鬼吧?”
王皇后是真的要殺了熹嬪肚子里的孩子,不曾想今天竟然扯出了榕寧的花瓶,卻是將她真正的計劃打亂了。
她不允許在后宮只生下任何一個不屬于她的孩子。
說她瘋癲也好,說她嫉妒也罷,她認了。
她就是不想看見孩子,每一個后宮的孩子都讓她惡心,讓她發狂。
她心中明白,雙喜當初在檢查那些人參的時候,她就突然意識到雙喜公公居然會保著熹嬪。
這就有意思了。
王皇后死死盯著面前瑟瑟發抖的雙喜,一字一頓道:“雙喜公公,聽聞當初熹嬪還是宮女的時候,雙喜公公就和寧妃身邊的這些宮女來往密切?”
“當初雙喜公公被李公公陷害,被人裝進了麻袋差點在河里淹死。還是如今的熹嬪,水性極好,方將雙喜公公救了出來,這便是欠了一個恩情。”
“再到后來寧妃失勢被趕出了宮,還是雙喜公公從慎刑司親自將熹嬪帶出來,并將她舉薦到了養心殿干活。”
“這樣的好差事也只有總管太監能安排了。”
皇后嘆了口氣,眼神陰沉:“本宮倒是納悶,雙喜公公對熹嬪是真的好啊!”